卻見鏡面慢慢發出了柔和的光,像是某種溫柔的夢,將她的手指包裹,再有片片星芒般的碎光從鏡子里溢出,沒入了她的體內。
虞絨絨很是高興,水鏡的亮說明她的道脈確實通了,但到底不解其意,看向面前教習。
那教習也沒想到,一位天生道脈后,竟然還有點其他好事,畢竟從測出道脈可修行到真正踏上修行,許多人都要花費若干年的時間,倘若直接有人已經登堂入室,毫無疑問可以節省去宗門大批培養時間和成本。
他打量二人片刻,道“這位小真人明顯已經煉氣下境,二位可是散修”
傅時畫頷首“是的。”
“還請這位小真人也來走個流程。”那教習樂呵呵道“這趟出門不虧啊,今年的業績有了”
傅時畫也按手在上面,他手下的色彩要更亮一點,那教習一眼便知,這位修為已經到了煉氣中,大約已經快要破境再高一層了,不由得更加高興,正要安排什么,卻見天色倏暗。
有滿面絡腮胡的長老踩著一柄大斧頭,氣勢洶洶地呼嘯而來,人未落地,聲音已經先到了“哪兒有天生道脈老子是第一個到的,誰也別和我搶”
又有人揮舞著圓月彎刀,急追其后“格老子的,有本事來打一架收徒各憑本事,什么時候看誰跑得快了”
一側有一襲紅裙的女子帶著一身酒氣,爽朗大笑道“難道不應該先問問那位小友的意見嗎”
虞絨絨看得目瞪口呆“這、這就是浮玉山嗎”
“浮玉山掌門與諸位長老最是爽朗豪邁,你看這山,這地,在這樣的開闊中生活,有這樣的性格風俗也很正常。”傅時畫道“依我所見,我們混一個掛名弟子,可以旁聽一番便好,畢竟我們的目的只是找到二狗和修補你道脈的辦法。若是真的入了內門,可確實就不好收場了。”
虞絨絨正有此意,才要說什么,卻見一位光頭絡腮胡的魁梧大漢從天而落,激起周圍塵土陣陣,他長得彪悍粗獷,氣勢逼人,面相卻并不讓人害怕,尤其他落地后,第一件事不是說話,而是提起了手中的什么東西,溫聲細語道“哎喲,我的乖乖,你是不是嚇壞了不怕不怕啊。”
對比極其鮮明,效果極其震撼。
那是一個純金的精致鳥籠,每一根籠柱上都有細密繁復的花紋雕刻,籠頂還有漂亮的寶石,可謂奢華至極。
但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籠子里有一只小鸚鵡。
一只十分眼熟的,姹紫嫣紅,毛色漂亮,神態卻有些蔫蔫和張皇無措的小鸚鵡。
小鸚鵡不敢看面前的人,也不敢不看,目光飄忽,腳趾扣底,卻還要努力發出兩聲鳥類的哼哼唧唧,讓面前的人滿意。
然后,那小鸚鵡的目光更加生無可戀地在周圍飄了一圈,掠過虞絨絨與傅時畫,頓了頓,又猛地轉了回來。
再正好對上虞絨絨不可置信目瞪口呆的表情。
二狗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
虞絨絨倒吸了口冷氣,再又吸了一口“”
二狗絕望地閉了閉眼睛,心道現在再裝作不認識,還來得及嗎
虞絨絨眼睛瞪得像銅鈴,腦子里很難不浮現一些自己曾經看過的口袋讀物“這、這就是傳說中的金絲雀,又或者說金籠藏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