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虞絨絨的眼神逐漸清明,他眼中的擔憂終于散開了去“還嗎”
虞絨絨愕然道“我怎么了”
二狗小聲道“可嚇死二爺爺我了那隊人過去沒多久,我們準備繼續出發,你雖然還醒著,但怎么叫都叫不醒是不是有人攝住了你的心魂”
虞絨絨思忖片刻“大師兄,還記得我你提過的那道聲音嗎我剛剛又聽到了。”
傅時畫若有所思看著她,卻并不急著追問,道“時間不早了,方才那些囚徒后,還有許多獄卒,此刻理應是守備薄弱的時候。我們先去找七師叔,到時候一說。”
二人一鳥繼續趕路,情況也確實如傅時畫所說,此去一路竟然真的無半點人影,他們極順利重新潛入了南二所的畫卷之中。
熟悉的陰冷滲入皮膚,虞絨絨竟然反而有了安心的感覺。
直到他們站在了耿驚花的那一間牢房門口。
被虞絨絨勾破的符意竟然重新密布,而大家頗擔心的小老頭舒適躺在搖搖椅上,一晃一晃,頭微微歪著,發出了過分響亮的鼾聲。
左右隔壁不斷有被這樣的鼾聲打擾后煩不勝煩的暴躁踹墻聲。
然而七師伯顯然毫無所覺,你踹任你踹,我自睡大覺。
虞絨絨“”
傅時畫“”
二狗覺得自己遇到了對手,很是感慨道“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究竟我待的方是金絲籠,還是說七師叔隨遇而安,遇囚室也能做籠,讓此處蓬蓽生輝呢。”
虞絨絨嘆了口氣,認命般抬手來,去從外面來解此處的囚符。
從外面看,這符又有些奇妙不同。
比如有些線要更曲折,有些彎曲要更奇,若非虞絨絨過目不忘,對此前牢籠中的符的每一條線都記得一清二楚,恐怕都難以發現中區別。
既然不同,落筆解法自然也不同。
那道聲音沒有響來過,但這一次,虞絨絨的速度快了許多,短短一炷香時間后,兩人一鳥已經站在了酣睡扯呼的耿驚花面前。
傅時畫面無表情拎著貼著熱氣騰騰符的肉夾饃,打開包在上面的層層油紙,讓內里的香氣散發出來,席卷了整個小牢房,懸在了耿驚花上空。
一時之間,兩側牢房亂踹墻的聲音都低了,取而代之變成了謾罵。
“格老子的哪個搞了肉來這里他媽的我大半夜的餓暈了嗎怎么聞到了肉香”
“哪個殺千刀的搞到肉了快給我也來一口,太想吃肉了我,他媽的吃獨食的我咒你生了子沒xx”
污言穢語從四面八方而來,耿驚花終于聞見了這般香氣,抽了抽鼻子,緩緩醒來,聽到了四處的謾罵。
他揉了揉眼角的眼屎,面無異常毫不在意接過傅時畫手中的肉夾饃,放在鼻子下面聞了一大口,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旋即,他氣沉丹田,倏而開口“罵罵罵什么罵你們長嘴了這年頭,哪個生子哪個倒霉,愛沒什么沒什么,關我屁事吃肉,吃肉,饞不死你們嘴巴都給我放干凈點啊”
一時之間,牢獄里騷動更盛,關都被關來了,怎么還有人管上自己的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