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看起來像是想拍拍傅時畫的肩,然而要稍微踮腳也實在太過丟面子,所以有些惱羞成怒地換成了拍的手臂一側“去。去救萬無大牢里的人。除了東邊三間不要動之外,其地方的人都可以放出來。”
傅時畫本能想要拒絕,畢竟七師叔這個人不靠譜的形象早就已經深入人心了。
但耿驚花說完,便向前了半步,先一步站在了懸崖邊緣。
還是很瘦小,衣衫更是襤褸破爛,但這一刻,的背影仿佛突然變得高大了起來,滿頭亂發也在風變得好似帶了殺氣與無盡嘆息。
傅時畫提劍旋身,低聲“好,那小師妹就交給您了。”
頓了頓,在提步之前到底還是說了一句“希望您能將她全須全尾地帶出來,否則”
傅時畫沒有說完,人已經沒入了另外的茶室之,顯然想要快一點,更快一點地將萬無大牢無辜被囚的人們放出來。
耿驚花高高挑起一邊眉毛,很是不悅。
“居然威脅。們這群做大師兄的,嘖。俗套。”
不明意義地抱怨了一句,眼卻沒有少怒氣。
然后,抬腳一步向前,整個人墜入了懸崖的云霧之。
爆炸聲還在繼續。
虞絨絨知這也的注意力偏差也是暫時的,她不敢托大,既然之前的三張符箓已經將整個小虎峰大陣最緊要最復雜的地方炸出來了一個缺,擾得對方絕無可能在短時間內修不好如此陣法。
那么接下來她要做的,便是制造盡可能的動亂。
所以她一不做二不休,下一次手里扔出的,就是真真正正的一大把爆炸符箓
漫天符箓亂飛,此前每一張符箓扔出去時爆炸威力都落入了大家眼,此時此刻,無人敢托大,一時之間,整個血池邊的長們竟是紛紛已經起身掏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器
“方宵小,竟敢在此擾大業”黑斗篷的身影霍然而起,一手還提著阮鐵的后衣領,另一手則抬起,想要去捕捉虞絨絨在巖壁上奔跑的身影。
阮鐵死里逃生,驚魂未定,下意識順著黑斗篷抬手的方向看去,瞳孔微凝。
的眼瞳原本已經沾染了碧色。
那樣邪異的色彩像是盛開的花,帶著無數有著恨意和絕望的蔓藤,攀爬上了身的每一寸,幾乎要讓喘不過氣來,如此陷入對這個人間真正的無邊憎惡。
恨這一切,也恨這個界,恨自己的人生竟然從頭到尾都是被操縱,甚至恨自己的誕生與存在。
若不是,的家人便也不會死,不會有那許如地獄般的哭喊與血色。
為么要存在在這個界上
的存在,難就是給自己身邊的所有人帶來苦難與災厄嗎
但卻在這一片渾渾噩噩的沉淪,看到了那個名為虞六的少女。
這里恐怕沒有人比更熟悉那身影。
那偷偷看了無數遍,不怕背叛內門教訓也想偷偷拿了劍譜給她也是今夜去尋,卻并未遇見的身影。
她怎么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