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晉王府過節就經常會設宴,邀請眾多年輕的皇親貴戚去晉王府相聚,有時是茶會酒會,有時是看戲,偶爾也會組織大伙去郊外賽馬打獵。
秦悠然不記得最近有什么節日要過。
“好像說是春日對詩宴。”初夏莞爾,“晉王大約也是聽說了您跟太子的事情,怕你心情不好,今日還特意派了他身邊的侍衛來遞請柬,這會兒人還在門口候著您的答復呢。”
上一世,秦悠然很熱衷于參加各府舉辦的這種年輕人聚會的活動,原因無二,只是因為蕭駱也會去參加。
哪怕后來二人已有婚約,但蕭駱畢竟是太子,他平日居住在皇宮里,若是沒有些好的由頭,秦悠然總不好天天進宮去找他。
所以,但凡聽說哪里有人要辦聚會,秦悠然必定會首先打聽對方是否也邀請了太子,只要是能與蕭駱碰上的機會,她一個都不放過。
然,重活一世,秦悠然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可悲。
什么茶會,詩會,酒會,說到底就是一群年輕人舞文弄墨的地方,她自詡肚子里沒什么墨水,又何苦去那樣的地方賣弄才華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晉王設宴想必也邀請了蕭駱,而蕭駱若去赴宴,柳之南也必定跟著。
上一世她天真地以為那兩人只是共同話題多了一些,所以時常在一起聊天玩耍罷了,不僅沒看出他們二人早已互相生出情愫,還不知好歹地屢次“撞破”。
這一世,她萬萬不想再去做那樣的傻事了。
不僅如此,從此往后,有他們二人出現的地方,她也會盡量少去。
“不去了。”秦悠然語氣很淡,好像從前那個一聽到有聚會就立馬欣然顏開的人不是她一般,精致細嫩的臉上絲毫沒有一點的表情變化“我又不會作詩,去那兒做什么”
初夏一驚,捧著茶盤的雙手一頓“小姐從前不是一向喜歡這樣的場合。”
“從前是從前,現在我不喜歡了。”秦悠然拿著棉巾若無其事地拭了拭臉頰,片刻將其放到臉盆里。
初夏全程盯著她的動作,心里有些犯嘀咕。
不知怎么的,她總覺得自從那日大婚之時當場拒婚后,她家小姐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終日悶悶不樂的,大門也不愿意出,還時常會一個人坐在院子里面發呆。
“小姐,您最近老是不出門,難得晉王來邀請”
初夏還想勸說幾句,話說一半,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倏地一亮“對了,小姐,方才晉王的侍衛說了,倘若小姐不愿意赴宴,務必讓我轉告小姐一聲,晉王給小姐留了句話。”
秦悠然微微一怔“什么話”
初夏搖了搖頭“奴婢不知,估計是很重要的話不方便對我透露吧,不過他人現在還在大門口候著,小姐您要不要出去問問”
晉王到底是皇子,就算是他的侍衛也不好怠慢了,況且秦悠然這會兒也有些好奇晉王究竟給她留了什么話。
想了想,她道“替我更衣吧,我出去看看。”
“好嘞小姐,奴婢這就給您換。”初夏福了福身,轉身迅速去找衣柜里取衣服了。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后,秦悠然在前院見到了晉王身邊的侍衛。
“吉慶見過秦姑娘。”
“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