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太醫院回東宮路途并不遠,不過為了多走點路,秦悠然特意繞了幾條道。
走著走著,竟不知不覺走到了侍衛營門口。
想起韓云調到這里也該有半個月了,也不知道他最近情況怎樣。
她在宮里沒什么朋友,韓云上一世曾于她有不少恩情,這樣的朋友,這輩子她能多交就交,也希望自己盡量不去辜負他們的恩情。于是停了停腳步“初夏,你去問問,韓云在不在”
“是,奴婢馬上去。”
初夏點完頭就進去問話了,但不一會兒就只身一人跑出來了“小姐,不好了。”
秦悠然心里咯噔了一下“怎么啦”
“聽里邊的人說,韓將軍幾日前替太子辦事沒辦好,被罰去郊外的馬場喂馬了,聽說要三個月后才能回來。”
“什么”秦悠然頓時一驚。
萬萬沒想到,該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雖說她早已提醒過韓云,盡量避免去給太子辦事,但他一個將領,有些事情做與不做恐怕也是身不由己。
如此算來,不僅她身上的悲劇會重演,連旁人身上的悲劇也一一地重演著。
她原以為只要減少去與蕭駱產生瓜葛,那些悲劇就能減少一些,但看看眼前,如今她主動嫁入皇宮,與蕭駱的糾葛不可避免地發生著。
那后面的事
她預感不太好,隱隱覺得好像有什么大事即將要發生。
這樣的擔心并未持續太久,就在她得知韓云被罰去馬場喂馬的三日后,秦悠然再次意外得知了一個消息。
邊關戰事連連告急,朝中文武大臣束手無策之時,母親請纓親自帶兵去平息戰亂。
得知消息的當日下午,秦悠然便跑回了家中去見母親。
“母親分明答應過我,不會親自帶兵的。”
一想到上一世母親的下場,秦悠然也不顧不得什么家國情懷了,“打仗是男子們的事,宣國是沒男人了嗎,為何要母親上場”
看到她突然跑回家,秦夫人一臉無奈。
她明明吩咐過府里的人,不得把她要帶兵打仗的消息透露給秦悠然的。
不過這么大的事,想來她想瞞也瞞不住。
“女兒不要置氣,誰說打仗只是男人的事,我秦家的女人亦可為國爭光。”秦夫人知道跟她向來最明事理,只能跟她講這些大道理了。
“可是母親”秦悠然也不知道怎么勸母親。
況且出征的圣旨都下了,她怕的是現在說什么都已經晚了。
“皇上明明也答應過女兒,不會讓母親出征的。”倘若知道他會出爾反而,她當初何苦主動要求嫁進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