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澤聞言,瞬間收回了手。
依照曹玄鶴這說一不二的性格,他毫不懷疑對方會說到做到。
也真是奇了怪了,像他這么臭脾氣的人,竟然也會有小鬼喜歡,簡直不可思議。
戴澤抬手將黃符摘下來,發現上面根本沒有符文,顯然他不能出聲并不是符紙的問題。
他求助似的看向曹玄鶴,結果對方根本不理,沒有辦法,戴澤只能掏出手機,給縣城里的同事發去消息,讓他們過來時帶兩份飯過來。
他將車開到陰涼處,對曹玄鶴招手,示意他上車休息。
戴澤昨晚凌晨睡下,早上又被曹玄鶴叫醒,此時在座椅上躺下,不一會兒困意上來,昏睡過去。
而曹玄鶴,同樣沒休息好,此時下眼瞼一片青色,眉宇間帶著些許疲憊,明明很累,卻沒有半點困意。
平時他出差辦事,經常失眠,閉眼清醒到天亮。
為此他出遠門很少超過三天,有時候忙完事情,就算是深夜也會趕回家。
可今早他躺下時已經五六點鐘,本想閉眼休憩一會兒,沒想到竟聽著浴室里小鬼哼的小曲睡著了。
或許,那個小東西真是自己跨不過去的天劫吧。
一天時間,說短不短,但說長也不長。
很快,夜幕將至。
明壹把紅線邊隔檔的陣法當墻使,倚靠著睡了一下午時間。
迷糊間,他聽到鬼差喚醒他的聲音“小公子,有人上山了。”
“啊,誰呀”
明壹揉了揉惺忪睡眼,順著鬼差手指的方向望去,就瞧見幾十個人往他們這邊走,有的穿著運動服,背著登山包,有的身著道袍,斜跨布包,甚至還有穿著筆挺西裝,腋下夾著公文包的,瞧著很是雜亂,但陣仗極大。
明壹問“是曹玄鶴他們上山來破陣了嗎”
鬼差道“應該是吧,我瞧著里面有幾個眼熟,好像是前幾天上來布陣的玄術大師。”
明壹在人群里掃視一圈,并沒有瞧見某人的熟悉身影,氣哼哼的坐了回去。
其實他已經生一上午氣了,覺得曹玄鶴真奇怪,明明自己什么都沒做,對方就無緣無故的生氣,而且真的將他丟在陣里一整天。
現在天都黑了,對方都還沒來接自己,簡直過分。
他重新閉眼,把那群人嘈雜的聲音當做背景音,準備繼續休憩。
過了沒幾分鐘,旁邊的鬼差又出聲喊他“小公子,小公子你快別睡了,有人朝我們過來了。”
明壹煩躁的擺了下手,示意他閉嘴“來就來唄,隨便他們。”
那群人是來破陣的,又不是來殺它們的,非敵是友,沒什么好慌的。
明壹正這么想著,感覺到后脖頸一緊,他整個人被拎了起來。
他疑惑轉頭,就對上曹玄鶴那張英俊熟悉的臉。
“反思好了嗎”
明壹斜他一眼,沒好氣道“我什么都沒做,反思什么”
曹玄鶴挑眉,合著把他困陣里一天,對方根本沒想明白是為什么。
“你松開我。”
明壹也只比他矮半個腦袋,這人怎么總喜歡拎他后脖頸
以為他是貓,抓住后脖頸就不敢動彈了
曹玄鶴將他松開,明壹看著他們之間的紅線,沒好氣道“你就不能給我扔到陣外嘛”
“不能。”
明壹皺眉“哼,那我們就絕交吧。”
“幼稚。”
明壹吼道“我就是幼稚,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還說你脾氣古怪呢,好端端的就生氣了,還說讓我反思,我連原因都不知道,反思什么”
“平時一言不合就用鎮鬼陣困住我,再或者用你那破黃符威脅嚇唬我,今天又莫名其妙的把我丟這個陣里,我看你就是仗著我對你好,反過來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