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喊著喊著,眼淚就不由自主的掉了下來,癱軟在地,他殘破的左手力砸向腦袋,好像這樣就能緩解疼痛一般。
因為力,原本包裹嚴實的紗布被他砸掉在地,露出個模樣恐怖的傷口。
其中兩處傷口都已經結痂,只剩下一處愈合時最短的中指,因為砸的力道重,已經往外流出鮮紅的血液。
隨著中年男人的痛哭流涕,他周身的惡業越聚集越多,中年男人顧不上腦袋的疼痛,抓住洗手池邊緣,力爬起來,雙腿支撐著站起,重新看向鏡子。
鏡子中,惡業的黑氣已經將他半個身體籠罩其中,五官模糊不清,額頭處黑氣不斷滲入。
虐殺幾十人的惡業,背在一個人身上,可是會死的。
不光死的慘,還要被打入地獄,沒有下一世,下下一世
中年男人終于面對現實,看著鏡子中的人,嘿嘿的陰森笑起來。
“沒事,我還有手指,就算手指沒了,我還有腳趾對,還有腳趾。”
他說到此,突然眼睛一亮,拿起掛在旁邊晾架上的白毛巾,朝廚房走。
沒過一會兒,里面傳來一聲沉悶的痛呼聲。
中年男人滿手是血,捧著五根殘破的腳趾,一瘸一拐的走出來。
本來被他咬在口中的毛巾此時被胡亂的裹在左腳上,此時已經被鮮血浸透,可已經進入癲狂的中年男人顧不上這些,他走書房,坐在椅子上。
沾滿鮮血的手,拿起毛筆,打開朱砂墨的瓶子。
因為腳上以及額頭傳來的劇痛,讓他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他將腳趾丟在桌面,左手僅剩的兩根手指攥住顫不停的右手,拿起黃符,毛筆蘸取朱砂墨,口中默念咒語,一筆成符。
他又一張符紙寫上自己的生辰八字,又拿起旁邊的一個名單。
若有人在旁邊,肯定驚奇不已,上面一整張紙,清楚的記錄著名字,生辰八字,以及家庭住址,興趣愛好
可見這中年男人將那些受害者打聽的多詳細。
其中有個名字被他紅筆劃掉,其中之一就是楊佳恒。
中年男人在名單上掃了一圈,最鎖定了一個名叫魏佳佳的受害人,他將對的名字、生辰八字清楚的寫在符紙上,把張符紙疊在一起,包裹住一根腳趾。
中年男人把卷好的符紙放在桌面,露出滿意的神。
他耐的著,一分鐘,分鐘,五分鐘,八分鐘,十分鐘
中年男人臉上的笑容消失。
為什么
為什么他身上的惡業沒有變少
他拿起桌上的臺鏡,看到被黑氣籠罩的面容,睜大眼睛。
難道是他剛才痛的厲害,手抖,沒有將符畫好。
對,一定是這樣
慢慢來,把身上的惡業分出,不會有事的,不要慌
中年男人在里暗自告訴自己,深吸了一口氣,忍著劇痛,臉上掛起笑容,甩甩還在發抖的右手,重新拿起毛筆,蘸取朱砂墨,拿起符紙,重新默念咒語。
半小時
書房地上,滿是畫好的符紙,以及寫著他和受害者名字已經生辰八字的黃符。
中年男人的神已經陷入癲狂,眼睛圓瞪,右手抖如篩糠,可他依舊不放棄,一邊畫符一邊大聲的念著咒語。
這已經是他嘗試的不道多少遍了。
可他身上的惡業依舊毫無反應。
他伸手拿黃符,準備寫自己的生辰八字,一陣眩暈襲來,讓他眼前一黑。
中年男人纏在左腳上的毛巾已經完全被鮮血浸透,地上還有一小灘血漬,將地上的符紙也浸濕一半。
“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