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沒事吧”
“沒,我沒事。”嚴太太搖頭。
下意識地伸出手,抓緊胸口的衣服,緊張地將胸口的衣服攥成一團。
這個日期,不就是
“具體原因你知道嗎”嚴太太又問。
新聞上給出的也只是車禍的死亡事件,和有可能造成的原因。但是,卻沒有更加具體的實際原因。
比如說,戰長文的車技一向不錯,為什么會突然翻車
那么晚了,他又帶著十五歲的兒子去哪里
“您指的是什么”葉凝婠問。
“我我是說,那天那天他想去干什么,為什么那么晚了,會出現在那個地段”
“您為什么這么問”葉凝婠敏銳地嗅到不尋常。
嚴太太表情慌亂地說“沒什么,就是就是問問。我知道他眼睛不大好,一般晚上很少開車出去,而且,沒有叫司機,他自己開車,太不尋常。”
“聽說了,聽說是去見您。”葉凝婠說。
“什么”嚴太太大驚失色。
葉凝婠問“所以,那天您真的約了他”
“我沒有,我當然”
“您那天不在江城”
“我我在,是我約了他。”
嚴太太先是緊皺眉頭否認,突然又話鋒一轉,承認下來。
葉凝婠蹙眉,片刻后嘆了口氣道“因為這件事,戰家全都很痛恨您。認為是您害死戰長文,包括戰寒爵。”
嚴太太淚眼朦朧,拳頭握得更緊。
葉凝婠瞥了她一眼,又繼續說“或許是因為,這段經歷太過慘痛,讓他對女人,對婚姻充滿恐懼。可是偏偏,他是戰家唯一的獨苗苗,戰長文死了,他僥幸活下來。戰老太太將他當成戰家的希望,很早就給他訂了一門婚事,希望他能早點結婚生子,為戰家開枝散葉。對了,他第一段婚姻是在十八歲的時候。”
“什么她怎么可以如此,這么早給他安排婚事。十八歲,他還是個孩子。”嚴太太又驚又怒。
葉凝婠說“十八歲,有父母的才是孩子。沒有父母的戰寒爵,是支撐戰家的繼承人,他早就不是孩子。”
嚴太太的眼眸中,再次涌出一層薄霧。
葉凝婠繼續說“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天生命不好,第一段婚姻不到一個月,女方就過世了,再之后,他又繼續訂婚,每一次不到結婚的時候,女方都會出事。一直拖到二十八,都沒有真正有過一段正常的婚姻。別人給他取名,叫活閻王。克父克母克妻,天生不祥。”
“胡說,他不是這樣的。他是個好孩子,他很溫柔善良,他不是不祥的人。”嚴太太急切辯解。
葉凝婠道“這些話,您跟我說是沒用的。發生在他身上的種種不幸,在外人看來,就是他命不好,是他不祥,不然,為什么一個個都要拋棄他。對了,前兩天他又結了婚一次婚,這一次,新娘直接被警察抓了,在婚禮現場被抓,真是可憐。”
“怎么會這樣,為什么會這樣。”
嚴太太捂著臉放聲大哭。
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她的兒子居然過得這樣悲慘。
她一直以為,他一定會幸福的活著。
畢竟她離開的時候,他都已經那么大了。
她以為,就算戰長文再婚,他也會照顧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