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子看得眼熱心跳,特么地,又來這套辣眼玩意兒,欺負老子沒娶過女人啊瞧著萬老爺這光景定然不會跟姓許的見面了,勾子不愛看這辣眼鬧心的,溜去萬府廚房,找到吃的,什么大蝦,清蒸鮭魚一頓胡吃海塞,大飽而足貍貓般溜進書房。借著月光,摸摸案上一棵玉雕白菜,瞅瞅墻上字畫,嘿,哪一樣到手也老值錢了勾子手癢啊,可主子叫自己手腳干凈,算了,便宜姓萬的了勾子咬牙晃腦空手出了書房,繼續窗根盯梢。
一連數日,勾子將萬通順跟妻妾們的床戲看了個夠,也偷空將他家書房花廳古玩字畫摸了個遍,就是沒發現這位萬老爺跟什么姓許的商人來往,可能是疫病流行緣故吧,這期間姓萬的兩點一線,就在衙門和萬府出沒,哪兒都不去,急得瘦猴勾子抓耳撓腮,找不到許姓掌柜,怎么回去給主子交待啊誤了主子的大事,把他的骨頭拆著賣了都不夠賠的
一個人蹲坑盯梢沒人替換苦啊,勾子日夜在崗,熬得眼睛通紅,嘴上起泡。
這日,云錦在云醫館這邊忙到天黑,林玉來瞧不下去了,叫她先回自己房間歇歇,剩下的兩個病患由他診看。這些天,林玉來對云錦一心為病患負責的精神所折服,十四五歲的小姑娘醫術高超不說,一點不嬌氣,遇事沉穩大方,叫他們這些男人汗顏。看著云錦不知疲倦,忘我辛勞,他忍不住勸她多休息,寧愿自己多干一會兒。
云錦剛起身,秋娘的二女兒心語戴著口罩跑來了。五歲的小姑娘成了忠于職守的交通員,秋娘在廚房做好飯,她就跑來稚嫩好聽的喊,“主子,用飯啦”林玉來,史方,史正三人每日就盼著聽到這姑娘的聲音。秋娘廚房收拾的干凈利落,性子和婉溫柔,飯菜葷素搭配十分可口,尤其是史方史正兄弟,端起飯碗來,一邊狼吞虎咽一邊大喊好吃。云錦一旁偷笑,心說他們娘做的飯得多差勁啊
云錦牽著心語小手,剛出了診室,黃二,就是黃御醫的徒弟急匆匆跑來,跑得滿頭大汗顧不得擦,直沖到云錦跟前,“云云姑娘,快,我師傅有個急癥病人,師傅請你去一趟,晚了,晚了怕來不及”
云錦二話不說,喊上心扉,心思,跟著黃二就走。
心語不開心了,“主子,你還沒用飯呢”
林玉來聞聲出來,望著云錦背影,風吹著她纖弱身子衣袂飄飄,林玉來眼眶潮濕了,“云姑娘這一去,怕是又勞累一陣子”
病人是一位二十來歲的孕婦,身染時疫病得很重,發高熱,身子乏力,不時咳嗽,進入臨盆,折騰一天了,孩子生不下來,眼看產婦狀況越來越不好,劉黃二人已是束手無策。當了一輩子的御醫,鬧不好就是一尸兩命,沒法跟病患家人交待是其一,也怕毀了一世醫名啊沒法子,人命關天,才叫黃二趕緊去請云錦,他二人也就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思,叫一個小姑娘來接生,二人老臉委實顧不得了。王爺不是說,疫病醫術之事,請教云司事嗎
產婦的男人跪在地上,心急如焚一個勁磕頭,懇求救救他家娘子跟孩子。
產婦已經處于昏迷,情形危急,云錦打發其他人都出去,只留下心扉,心思。關上屋門,打開空間手術室,三人洗手消毒,穿好手術服,吩咐兩人將產婦抬上手術臺,云錦親自配好藥液,由心思扎液,打上點滴用上麻藥,心扉作助手,云錦神情專注,利落地實施剖腹產,取出了一個男嬰。嬰兒小臉憋得發紫,都哭不出聲,云錦緊忙搶救,過了好一會兒,嬰兒才哇地哭了出來。
云錦暗自松了口氣。將嬰兒包裹好,一邊處理刀口,一邊給二心講解她的操作,臨床指導二人。心思頭一回見自家主子手術,在肚子上“嘩的”劃開口子,起初她嚇得小身子直抖,再一看主子沉穩自信的眼睛,她慢慢鎮定下來。將主子一舉一動記在心里。她小小心靈受到震撼,她的娘親,也是主子這么救活的,若沒有主子,她娘親早死多日了。
心思暗下決心,一定跟主子好好學,將來也像主子一樣救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