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星辰掃她一眼,什么也不問,嘴角微不可見地一勾。
果然工夫不大,聽得院內一陣喧嘩,呼啦闖進來一幫衙役,氣勢洶洶吵嚷著要拿人。
云錦不慌不忙出來,就見柳景明,步槍,心念等不住地給官差說著好話。一個三十來歲小胡子的官差不耐煩地指著一個小廝,“包子,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包子當即指認了云錦。
“給我拿人”小胡子率先沖至云錦跟前,動手就要綁人。
云錦冷聲問道,“這位差官,拿人不要緊,請問我法犯哪條何罪之有啊”
“老子只管奉命辦差來人,帶走”
“這位差官,作為縣衙捕快,不問青紅隨便拿人,不大好吧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噢”云錦沖小胡子擠眉弄眼,毫不在乎,目光中卻透著一股說不表不明的狠戾,小胡子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可郝大人有令不得不照辦啊,他冷哼一聲,“少啰嗦帶走”
云錦從容地給柳景明、步槍等眾人一個放心的眼神,“放心,我去去就回,沒事的。”
大堂上。郝豐三陰著臉端坐堂上,聽了女兒的述說,氣得七竅生煙,想不到在花山還有人敢欺負他女兒。卸掉胳膊疼得很啊,郝玲瓏回到府上癱到床上了,疼的渾身直抖,哭爹喊娘,珠淚滾滾,可把郝豐三夫妻心疼壞了。他夫婦在床上折騰一輩子就得了這么一個女兒,平日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寶貝得不行。
此刻見到被差役簇擁而至的云錦,眼冒火星子,狠勁一拍驚堂木,“大膽刁婦,還不跪下”
哼,老娘乃五品副司事,姓郝的不過七品縣官,好大有膽子倒要看看他究竟如何表現。云錦忍著腿傷疼痛,徐徐跪地,顯得一臉膽怯問道,“民女冤枉,不知民女身犯何罪,法犯哪條”
“嘟刁婦無故打傷小女,還敢狡辯來呀,打三十大板”
喲,上來就打啊都不問一問案由的嘛
云錦往上叩頭,“大人且慢,容民女言說幾句,再打不遲。”
郝豐三沖下擺手,“講”
云錦小臉抬起來,目光從容盯住郝豐三,語氣卻怯怯的,“大人既將民女拿到堂上,怎么也該問一問情由經過才是。民女與那位郝小姐從未謀面,今晨,見面她即出言不遜,污蔑民女勾引男人,還動手打人。女子名節大于天,眾目睽睽晴空朗朗之下,郝小姐如此污蔑民女實屬不該,民女要狀告郝小姐誹謗之罪”
云錦也不知道這該死的古代是否有誹謗罪一說。狗官,你自己的閨女什么德行做派你不知道嗎這縣衙簡直就是他自家開的一般。
不待她說完,“啪”郝豐三驚堂木一拍,“嘟大膽刁婦,竟敢反咬小女,打她三十大板,投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