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反手扣住奚星辰手腕,柳眉倒豎,貼近他帥出天際的臉龐,“奚星辰,你自己都病入膏肓了,還想耍王爺大牌我先打你三十大板吧”
說著,云錦按住奚星辰,照他后背啪啪啪小拳頭雨點兒般捶下來。奚星辰躺著被動挨了一頓粉拳,臉紅得要滴出血來,任她一通沖著自己暴風驟雨,心里甜美舒爽,痛快
云錦辛苦這些天找到發泄口發瘋,沒注意奚星辰面露愜意,只顧發泄暢快。二人正鬧得歡,凌春端著藥碗進了帳篷,瞧見這情景,嚇得連著抖了三個趔趄,手里的藥碗歪了幾歪,好懸沒把湯汁灑出來。
這是啥情況啊,自家王爺也有挨女人打的一天
云姑娘,這么明目張膽地欺負我家病號王爺真的好嗎
凌春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緊忙閉上眼,心道,主子,屬下沒看見,屬下什么也沒看見啊
云錦扭頭瞧見凌春進來,臉騰地紅了,剛才,她這舉止,是不是有一點點曖昧啊本姑娘不是有意的。
奚星辰掃向凌春的眼神如一把劍,目光若能殺人,此刻凌春即被自家王爺剌了一個大窟窿。該死的,真不長眼啊哼,回頭,定叫這廝領一百軍棍
云錦從低眉順目的凌春手里接過藥碗,凌春緊忙過去扶起主子,云錦拿了湯勺親自嘗了嘗,晾晾,吹了吹,不太燙了,端著喂給奚星辰喝下。
大約一柱香工夫,藥效上來,奚星辰體內翻江倒海,難受地躺不住,緊咬牙關,渾身出汗如水洗,這是以毒攻毒呢。
云錦密切觀察,叮囑他難受就喊出來,奚星辰咬破嘴唇,一聲沒吭。
凌春將手臂伸至奚星辰跟前,叫王爺咬他,奚星辰腹內疼痛難忍一腳踹開凌春,沖出帳篷,騰身躍向遠處一處樹叢。聽見樹叢那處發出一陣聲響及悶哼。
云錦支著耳朵,一邊聽動靜,暗罵狗皇帝殘害手足不是人。
如此折騰了小半個時辰,漸漸安靜下來,凌春跑過去背著臉色難看的奚星辰回來。
一行人出了山林,沿原路回到窮州找了一家客棧住下,已是翌日凌晨。返程的路上云錦沒騎馬,和奚星辰同乘馬車觀察他服藥后的癥狀。
奚星辰閉著雙眼,臉色蒼白,病態下的奚星辰越發俊美無儔,劍眉入鬢,鼻若懸膽,奪人眼球。云錦給他把脈,脈象雖虛,體內的毒素卻明顯減少。神芝甲還真是神,云錦抬手摸了一下右耳,空間里冷凍著十幾株神草,比千年人參都寶貴呀,回頭送便宜外公兩株。
云錦腦補了一下老頭拿到神草樂瘋的模樣,不由一笑。物以稀為貴,好東西沒人不喜歡啊。
奚星辰微閉著眼裝睡,享受著云錦的照顧,瞧見這丫頭竟自淺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好事。
她那燦然嬌美的笑顏,如空谷幽蘭,清純明艷。奚星辰不由看得癡了。他自小在皇宮長大,妃子,公主,勛貴之家的千金,什么女人沒見過,可在他眼里沒有一個女子如這丫頭這般美好,這般端莊自信,率性純真,沒有絲毫矯揉造作。
奚星辰偷覷云錦,待云錦扭回身,緊忙又閉上眼睛。小小的車廂內,云錦悉心照料,奚星辰心里軟軟的暖暖的說不出的舒爽,和這丫頭就這樣永遠親密無間才好。
云錦不知奚星辰裝睡胡思亂想,按了右耳從空間取出針劑,給奚星辰注射了一針,又將充好電的手機輕輕放到奚星辰手邊。
聽得凌春說話的聲音知道到了客棧,她不想叫人知道她和奚星辰在一起,趁著黎明前的黑暗悄然躍出了馬車。
進了客棧,云錦和坦克,勾子要了客房,洗漱后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