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感激涕零的道,“主子,您當初買下奴婢救了奴婢一命,跟著主子是奴婢幾世修來的福分。主子大恩,奴婢一輩子報答不完”
當時瘟疫盛行,這些孩子家里養活不了被賣,云錦也才從深山出來到花嶺村,彼此遇到也是緣分,云錦跟這些人也算難兄難弟。
云錦向二人說了柳氏父子要隨她進京,花山柳青藥材莊這邊就交由他二人打理,這里的伙計們留下,仍由張郎中坐診,藥莊所賺的銀子除留足藥莊周轉的部分,其余定時由地雷過來支取。
花嶺處她那一千畝田地養著上千號人,眼下造武器,修建基礎設施,只投入沒產出,人吃馬喂的消耗不少銀子。花嶺,花山是她的根據地,她不指著這兩處給她掙多少錢,起碼要自力更生,豐衣足食。背靠大山,深挖洞廣積糧,備戰備荒,為自己留一條后路。
“主子放心,我們一定盡心盡力管好藥莊。”藥莊交由自己掌管,就是說,自己當上藥莊掌柜了步槍心里激動,緊忙表態。他是爹娘養不活差點餓死的窮小子,跟了主子才吃飽穿暖,如今成了掌柜,也算混出人樣來了。
心念也不住點頭。
云錦又叮囑二人一番,叫他們出去了。她寫信叫楊霽舅舅挑兩個可靠的伙計過來,三升也好,四升也行,一個盯著藥莊這邊,一個去花嶺管賬,內控制度健全,就歐兒了。
翌日一早,坦克趕車,云錦前往花嶺村。云錦給勾子放了幾日假,趁空閑叫他回家看望老娘。
勾子一邊撅嘴嚷嚷著要跟主子去花嶺,一邊摸懷里的銀子,恨不得立即把銀子交到他娘手上,娘一輩子受窮,娘就稀罕銀子。看他那矯情樣子,云錦哭笑不得,連踹了他兩腳,勾子捂著屁股噢噢叫著跑了。
坦克坐在車前一甩馬鞭,馬兒跑的飛快,云錦坐在車廂內閉目養神。
坦克一向沉穩,臉頰因興奮而漲紅,也不敢回頭,手里緊握馬鞭,心緒激動。不管在祁州,去涯南,還是此刻去花嶺,主子始終叫他跟在身邊,他覺得他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他知道她是主子,清楚自己的身份,他不該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他只要默默地守候,一切以主子為念,護著主子周全就好。但此刻,只有自己和主子兩人,他的心怎么也平靜不下來,主子就在他身后,他覺得他的脊背暖烘烘的。
坦克心猿意馬地將馬車趕進了花嶺村。時值冬季,街道上冷嗖嗖上,空無一人,花嶺村的村民們躲在家里貓冬呢。坦克瞧著久別的小村莊,鼻子發酸。這是他的家鄉,一場疫情奪走了他的爹娘,只剩了他和妹妹。幸好遇到主子,如今他兄妹日子過得還算安穩。
坦克早想妹妹了,一路不停地催著馬兒快跑。
云錦直奔心靈她們排戲的那處大宅院,老遠就聽見鑼鼓點和唱戲的聲音,進了院,就見幾個小子倒立著拿大頂的,手執刀劍練功的,嘿嘿哈哈地吶喊。
里長娘子馮氏從屋里出來,一眼瞧見云錦,尖聲吶喊起來,“哎喲,老天爺,云姑娘,云姑娘回來了團長,心想,春兒,你們快看,誰來了”
心靈,心想,春兒,導彈,潛艇等眾人聞聲出來,圍住了云錦。心想看到坦克,歡喜地跑過去,兄妹二人喜相逢了。
春兒親昵地扯住云錦衣袖,也不說話只沖著云錦笑,這個打小愛美不喜歡做家務的姑娘,如今出落得越發標致了,身段苗條,唇不點而朱,眉不畫而黛,小臉美艷得不可方物,真是迷個死人啊。
此刻,云錦,心靈,包括春兒本人怎么也想不到,待進了京,村妞柳春兒的命運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