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星辰處理完事務已經深夜,剛要起身離開書房,凌風進來稟報,“主子,許家在京城的生意鋪子叫慶王吃掉了大半,還有京外一處大莊子也到了慶王手里了。”
奚星辰在途中命人給慶王遞了一個消息,叫他收拾姓許的。
慶王下手倒是利落,幾個小動作,即叫許氏運至京城想趁機在年前大賺一筆的計劃成了泡影。
兩批供給宮里的東西先后被退貨,就叫他損失了幾萬兩銀子。許氏貨物遭了皇宮的冷遇,京城很快便出了朝廷要撤了許氏皇商資質的傳言,許氏在京的布匹、藥材、茶葉瓷器等幾大鋪子生意連續下滑,跟許氏合股經商的幾個大股東也不是簡單的,使了銀子悄悄打探,知道許夢鄉惹惱了宮里頭,立刻恐慌,不敢跟著許氏趟這趟混水,紛紛撤股。
京城的買賣陷入困局,許夢鄉整日忙著跟各股東交涉分賬,資金鏈一下子斷了,搞得許夢鄉焦頭爛額,嘴上起泡。待許氏兩個多年得力的掌柜莫名失蹤,許夢鄉更覺不妙,他才察覺出,背后有一股他惹不起的勢力操控,趕緊斷尾求生,慶王趁機將許氏在京的買賣收入囊中。
慶王這事做得漂亮,即圓了凌王交待他的事情,又不聲不響擴充了自家產業,真是一舉兩得。
前些日子許夢鄉派往南邊追殺云錦的殺手,云錦一氣之下全部干掉了,沒像上回割掉刀疤臉一只耳朵留他一命叫他回去復命,所以派出去的人差事辦的如何了,許夢鄉一點消息沒得著,他在京的買賣一下垮掉了,竟蒙在鼓里,以為沒打點好宮里哪個環節。
京城買賣的損失雖不致叫許氏爬不起來了,也是傷筋動骨的,要想恢復元氣,得辛苦個幾年了。
奚星辰聽了凌風稟報面色無波,五皇子奚星光可不是表面上鷹鷹燕燕左擁右抱嘻嘻哈哈的,暗中不斷擴大財力,招募人才。
慶王外家家世不算顯赫,平日皇上派他差事他總是一推六二五,看上去只好花天酒地的一付閑散樣子,皇上倒是不怎么針對他,任他逍遙自在。
奚星辰對慶王暗中勢力漸漸壯大倒是樂見其成,甚至時不時不動聲色的給他點助力。既然皇兄一直執意想要他的命,那他也介意其他皇子生有野心。
奚星辰出了書房,凌風想起另一件事,低聲道,“山南王世子昨夜悄悄出京了。”
奚星辰聞聽停下腳步,顧西風出京了無旨出京,叫皇上知道那可是不得了的。他這時候出京,不會是回山南王府,山南王府路途遙遠根本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回,也不可能出去游山玩水,這么扎眼的事他不至于這么蠢。
都等不到他回來見上一面,就急不可待出京了
奚星辰臉色一冷,喊了一聲,“凌云凌霜”
凌云二人聞聲從暗處閃出來,“主子”
“你二人即刻啟程,云姑娘在回京路上,去護她周全,不得任何人靠近她”
二人領命走了。奚星辰面色陰沉朝臥房過來,心里暗悔,不該聽那丫頭的,雖說她有本事護得自己周全,卻忽略了師弟顧西風。在祁州,那小子總想粘著云錦,為此二人還大打出手。顧西風此時出京,定是知道了朝廷封了她縣主,回京受封,便等不及尋她去了。
回京不到一天,若不是實在脫不開身,奚星辰恨不得親自去接那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