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廝快疼暈過去了,眼睛不時往許氏那邊瞟,可他不敢說,知道若說出來,許氏定然饒不了他。許姨娘那手段,想想就哆嗦。
云錦早看出小廝怎么想的了,“噌”地從袖中抽出一把短匕扎向小廝脖頸,短匕自帶寒光劃破小廝皮膚,噴出一股鮮血,眾人不約而同發出驚呼。
云步青后退兩步,心驚不已。這丫頭在外流浪一年,如今竟變得如此野蠻了一言不合就動刀子
許氏“嗷嗚”一聲扎進了云老爺懷中,嬌柔地摟緊云老爺的腰身,美艷的小臉刷白,眼里閃著委屈,小鳥依人的模樣,這貨真是演技爆棚。
“小子,是不是怕說出來會沒命啊那本姑娘就告訴你,你不說立馬沒命”云錦說著刀子往里扎去。
黑瘦小子早疼得受不住了,滾到地上,再不說大小姐真要他的命了,不管了,不管了,還是說了再喊饒命吧。
他哆嗦著手從懷里掏出一塊碎銀子,眼睛掃視了一圈,疼的他都分不清東西南北了,指著許氏顫聲道,“是是夫人給了小的銀子,吩咐小的到了楊府務必鬧大動靜,驚擾楊夫人”
人證物證俱在,云步青看向許氏。
許氏一臉委屈,跪在云老爺跟前,抖著柔軟的身子,“老爺,妾身冤枉啊老爺,昨夜老爺吩咐人去楊家,妾身又不能未卜先知,怎么可能給這奴才銀子,令他做事想是這奴才受了逼迫,不得已胡亂污蔑妾身呢,嗚嗚”
言下之意,這是大小姐拿刀子逼的。
云步青一想也是,當時許氏始終在他身旁,沒離開他半步,后來二人回臥房一夜風流,她沒有作案時間呀。他臉色一沉,“狗奴才,你敢說假話污蔑主子,立即拖出去打死”
黑瘦小子胳膊斷了疼得鼻涕泡直冒,心說自己怎么這么倒霉,說是死,不說也是死,反正是死,就照實說吧
“回回老爺,小的說的是真的,小的奉命剛出府,梅紅姐姐追上小的,給了小的銀子,吩咐了小的幾句。”
云錦暗自翻個白眼,真不知道云老爺這么多年怎么坐衙辦案的,那樣的事還用得著許氏親自動手給奴才一個眼神就夠了
云老爺這是還打算護著許氏呢他特么的心眼偏哪兒去了楊氏的胎兒差一點不保,沒見他多么關心,倒是一心袒護許氏這狐貍精。枉費楊氏一心一意懷著他的孩子,為他延綿子嗣。
便宜爹的良心被狗吃了
梅紅云錦眼睛掃向個頭高挑穿淡粉色褙子的奴婢,梅紅嚇得雙腿一軟,撲通跪下了,她可是剛剛全看到了,小廝如今已經疼昏了。
“大小姐,奴婢奴婢沒有”
“沒有是沒有想到事情敗露的如此快吧云老爺,我娘此刻腹痛難耐,疼得臥床不起,三個郎中守著無計可施腹中胎兒眼看不保,那可是你的孩兒啊,他還沒來到這世上,就受人如此迫害,命喪黃泉,這口氣,云老爺能忍,我可忍不了”
云步青再怎么說,也期盼楊氏腹中的孩子,眼下他就云融一個兒子太單薄了,誰不希望子嗣繁茂啊。他瞪著梅紅,“說,是否許氏令你所為”
梅紅搖頭,咬牙道,“不是,夫人什么也沒吩咐奴婢,奴婢冤枉啊,老爺,夫人”
梅紅乃許氏心腹,怎么可能輕易說出主子來,既然做了,老娘絕不輕饒
云錦揮手,快如閃電,短匕直直插入梅紅左掌心
“啊”梅紅一聲慘叫,額頭冷汗淌下來了。
眾人又是一陣目瞪口呆。大,大小姐對女人下手也不含糊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