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澆了一頭冷水,肩頭上還插著一支箭,楊震感覺不出冷了,就覺得肩膀疼,胸脯疼,渾身疼得要命,心里恐慌得要命,他渾身直抖,“是誰的人這位爺什么意思在下就是一個做買賣的商人,敝姓楊,楊記,在下楊震乃楊記東家,京城人人知道的啊,我何時追殺你了楊某今日空閑和外甥女上山打獵無故被擒拿至此,簡直莫名其妙嘛”
楊記楊記的買賣遍布東朝國,宮三啟自然知道的,他被十多個黑衣人追殺,圍困于京郊大山,幸虧突然冒出幾個打獵之人,情急之下他掠了一個作質,才得以脫身。宮三啟清楚此人與追殺的人不是一伙兒。但既然叫他撞上了,算他倒霉,斷然不能叫他活著離開。
“天開,地裂,將他洗涮干凈喂雪狼”
“是,師傅。”兩青壯男子躬身施禮。雪狼是師傅的愛寵,從雁回山逃亡之時,什么都丟下了,只帶出兩只雪狼,專門置了這宅子,叫他二人喂養。
宮三啟說罷,進了里間屋,工夫不大換了一套玄色衣袍飄然而去。
“啊喂,,,喂雪狼不要啊,好漢,好漢饒命呀”楊震聽說要將他喂狼,大驚失色,差一點尿了褲子。他就是一個商人,什么時候遇到過如此血腥事情,癱軟在地上,顧不得肩膀疼胸口疼,不住地哀求。
矮個子不耐煩了,隨手撿起一塊臟布巾塞進楊震嘴里,楊震驚嚇得身子直抖,卻再也發不出聲音。
矮個子天開粗魯地扒掉楊震身上的衣裳,地裂從外頭提了一桶冷水,照楊震光裸的身子嘩啦倒下去,楊震突地打個激靈,透心涼啊,嘴里堵著棉布巾出不了聲音,睜著驚恐哀求的眼睛。
地裂利落地往楊震身上澆了兩桶冷水,天開提起楊震邁腿出屋,楊震嚇得“嗚嗚”拼命掙扎哀嚎。地裂跟在后頭照楊震股狠踹一腳。
院內一角,拴著兩條雪狼,餓了一天的雪狼瞧見食物,興奮地四蹄騰空一個勁竄騰,發出“嗷嗚嗷嗚”狂叫。
楊震嚇得拼命掙扎,哪里掙得過天開鐵鉗似的手臂,他被拎起來往雪狼跟前扔去。
楊震眼睛一閉,心說,完了完了,我命休矣。
兩只惡狼張開血盆大口竄過來就要撕咬
就在這時,“嘭嘭”兩聲,一只雪狼腦漿崩裂應聲倒下,另一只胸部中彈疼痛難忍,帶著繩索狂竄,天開地裂二人大驚,扭頭瞬間,一黑一白兩道影子一閃,唰地落到跟前。
一個軟呼呼的東西鬼魅般“嗖”地纏住天開的脖子,涼嗖嗖的,天開伸手驚慌間去抓,那軟呼呼的團子突然張嘴,一口生吞了他的手。
“干得好小蛇蛇,開飯了”云錦不吝贊賞白蛇,同時持短劍直取地裂,與地裂打斗到一處。
天開失了一只手臂疼得悶哼一聲,求生的本能,他另一只手拼命撕打白蛇,白蛇好些天沒吃到人肉美味,早饞的不行了,可沒耐心跟他閑扯,尾部死死纏住天開的脖子,探頭沖下,張大嘴照著天開的肚子“吭哧”就是一口,直接咬下一大塊肉,撕裂天開的肚子,腸子立時嘩啦流了出來,隨著天開一聲慘叫,白蛇吞掉了他的腦袋,美味當前,這貨食指大動風卷殘云,片刻之間將天開吞進腹中混了個半飽。
此刻云錦騰空而起,手持短劍用力劈下,哧的削斷了地裂的脖頸,一股鮮血噴涌而出。白蛇晃身過來助戰,一嘴叼住地裂的腦袋,吞了下去,一人一蛇配合的那叫一個默契。白蛇吧嗒兩下嘴巴,緊接著對著其身子大塊朵頤,吃的那叫一個香甜
那只胸部中彈的雪狼暴怒了,不住地狂吠狂竄,云錦抬手照準它腦袋補了一槍,那雪狼撲通倒地不動了。
“三舅”云錦奔到楊震身邊,抱起已經嚇昏了過去的楊震。
云錦快速檢查了一下楊震傷勢,將他肩上的箭拔出來,從空間里取出止血消炎藥粉和紗布,止血消毒包扎了。用銀針人中穴處施針,楊震緩緩醒了,驚恐亂叫,“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