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持我三舅的是誰那幫追殺他的黑衣人是你的手下嗎”云錦捂住袖袋內不停蠕動不安的白蛇,心說這貨這是聞到飯菜的香味饞嘴呢剛吃了肉還不消停,不像話。她不動聲色暗自給了白蛇腦袋一個栗鑿,小蛇蛇才安靜下來。
奚星辰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碗筷,冷聲道,“宮三啟,此人曾在花山追殺本王,本王派人圍剿雁回山時,叫他跑了,這些日子才找到他藏身之地。”
云錦聞言想起在花山,她救治疫病患者時,那一晚有一波人圍住截殺奚星辰,她的貼身侍婢心扉為了護住她,慘死劍下。
原來是狗皇帝指使殺奚星辰的那位武功高強之人
當時那些人個個黑衣蒙面的看不清嘴臉,剛才若知道是姓宮的,她就該一槍斃了他以絕后患眼下叫那人跑了,說不定什么時候那廝逮著時機對奚星辰下狠手。
這時凌春進來稟報,“王爺,凌云一路追至咱們王府附近,姓宮的突然不見,跟丟了”
奚星辰擺手,吩咐叫人繼續追查。
云錦回到云府已是凌晨時分了,心智,心竅四人擔心主子安危,望眼欲穿地盼回了主子,忙著提了熱水侍候云錦洗漱。云錦早累壞了換了睡衣躺下,挨枕頭就睡著了。
一個多時辰,天光大亮,一個小廝匆匆跑來云意院,說是老爺叫大小姐趕緊去書房,心智攔住小在廝,“知道了,等小姐起床了就去。”
心智心疼小姐,想讓主子多睡會兒,沒急著進屋叫醒主子。誰知工夫不大,云老爺氣呼呼過來,心智忙擋在云步青,施禮,“老爺”
云步青不便進女兒閨房,高聲怒喝,“逆女你好狠的心腸,竟故意躲出去一整天沒個蹤影,竟叫我那白白胖胖的外孫白白丟了性命”
昨天派人找了云錦那么久,連云錦個人影都沒有,眼看著云霞腹內胎兒生不下來,羊水流盡活活憋死,這樣想著云步青心疼的不行,老淚直淌。若霞兒生下外孫,在候府地位就穩了,候爺一高興定然幫他在朝里說話,讓他的官職一升再升。這下倒好,乖外孫沒了,候府眼下一片愁云,郎中說霞兒往后恐怕很難有孕。昨晚回來,許氏不停地哭訴,說是大小姐故意見死不救,一個勁兒給云步青拱火。
“逆女氣死我了,你跟你那賤人娘一樣心狠冷情,竟然見死不救,你你不是我云府閨女,有本事你這逆女別回來”
“嘩啦”屋門開了,叫罵聲把云錦驚醒,睡意還沒全消,披著棉袍起來,面色無波,目光冰冷。這特么有沒有天理啊,云霞孩子沒了,怎么也怨她
云步青一見云錦,怒火攻心,沖上來,抬手照著云錦“啪”就是巴掌
清晨,四周清寂,這一巴掌云步青下了狠手,聲音清脆,驚得院子里樹枝上一群麻雀都飛了。
云步青這巴掌打得突然且狠戾,人家名義上是她的便宜爹,想打她出氣,云錦就沒躲,如了便宜爹的意,否則傳出去,說她不孝劃不來。外頭已然有流言說她夜不歸宿了,可不能再加一條不孝。她要做的事情那么多,不能因小失大。不然,她真的別出門了。
云錦的臉騰地紅腫了半邊。火辣辣的發燒。
她冷眼盯著云步青,“云老爺,說話前最好摸摸心口。候府什么穩婆郎中請不來,你外孫丟了性命與我何干”
云步青余怒未消,梗著脖子瞪著眼珠子,“霞兒難產母子危急,幾位郎中束手無策,候府和我派人到處找你找不到,不是你故意躲出去又是什么”
云錦給他氣的“噗嗤”一聲笑了,“別人不知道,云老爺您清楚啊,昨天早晨以前,沒有一人告知我,候府有事請我幫忙,他們眼里根本就沒我啊,此其一。其二,即便候府上門來請,我沒時間出診婉言相拒那也是我的權利。堂堂候府的孩子沒保住,你不怨二小姐養胎不利在場的郎中無能,怎的怪到我頭上再說,我哪里算得什么郎中,不過識得幾個草頭方,碰巧對了時疫癥候,入了官爺的眼,得了皇上賞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