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合著我一文錢不收治好了您的病,就換個大白眼啊”云錦譏諷一笑,也不跟他廢話,從袖袋里掏出一個紙包,交待每日三次飯后服藥。本想打兩天針叫他好快些的,哼,算了吧
許氏望著揚長而去纖細窈窕身影直撇嘴,“老爺,大小姐說的什么話,有給自個兒親爹瞧病還要錢的嗎”
云老爺氣得冷哼一聲,緊忙抓過藥包放到枕頭一邊。
云錦回了云意院兒,勾子已然等她了,興沖沖從懷里掏出兩份契約,交到云錦手上,“主子,田莊和那片山林的地契,那一大片莊子是咱們家的了”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瞧把這貨樂的見牙不見眼了。云錦從財迷轉向的勾子手上接過地契,看都不看收入囊中,“明日李管事來了,叫他到醫館見我。”
勾子應聲。
云錦把食盒推至他近前,叫他吃點心,勾子抓起一塊點心塞進嘴,“是,主子。小的怎的就遇著主子,不僅叫小的吃穿不愁,還進了京城,小的好開心”這貨前一刻還眉開眼笑,此時嘴里塞著點心,嗚咽開了。
“吃點心也堵不上你的嘴”云錦踹了他一腳,勾子也不躲,被主子踹了嘿嘿地笑。
云錦想到一件事,“眼看到年節了,你回家和你娘團聚去吧。過完年,帶上你娘來京城吧,把她一個人留在老家你們彼此不方便照應。”
勾子先是驚呆,繼而小眼睛放光,激動地嘴唇直抖,“主子,主子你,你說啥勾子能接我娘,接娘來京城”
瞧見云錦點頭,勾子撲通跪到地上,張開滿嘴點心的嘴巴哇哇大哭,“嗚嗚,主子,主子嗚嗚”
這貨激動萬分腦袋伏到地上雙肩抖動哭得驚天地泣鬼神,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死了親娘老子呢。
這回哭的是真走心了。叫他發泄片刻,云錦這回沒抬腳踹人,輕輕扶起勾子,塞給他一張五十兩的銀票,“俗話說忠良孝子人人敬,勾子,希望你別叫主子我失望。另外,你路過保州時,去查一個人。”
在保州許氏伙同杜郎中陷害楊氏,在江湖上混,早晚要還的,那人既做了昧良心之事,豈能叫他逍遙自在。
娘親能來京城一定高興,來了京城母子相守,他就能時時侍奉了,勾子握住銀票,痛哭流涕地表忠心,說他這輩子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搞得跟男女愛情表白似的,云錦聽的啼笑皆非。
勾子一走,云錦叫心智,心竅等不必服侍各自安歇,自己裝扮成金雁飛,跳出窗戶趁著夜色翻墻出了云府,直奔京城繁華中心。夜風很冷,繁華街道兩旁店鋪還沒打烊,人影攢動。
云錦沒工夫瀏覽京城夜景,腳步飛快來到一個十字路口東北角臨街庭院前。氣派的門樓,里頭寬闊的院子。朱漆門樓一塊墨色大匾,上書“京都戲劇院”五個燙金大字。字體雄渾遒勁,空靈飄逸,乃柳知春所書。庭院北側是座三層小樓。
云錦盯著“京都戲劇院”唇角上揚,她敢確定,她的戲劇院,別說京城,就是整個東朝國那也是獨一無二
戲樓一層透著亮光,遠遠傳來咿呀之音。自來到京城,云錦忙著醫館開業的的事,她還是頭回過來這邊,不由多打量幾眼。位置選得極佳,街道寬闊,左右店鋪鱗次櫛比皆是二三層樓房,高檔氣派,云錦心里不由為便宜三舅點贊,醫館和戲院的選址及裝修都出自他手,凡涉及她的事,這位三舅很是用心啊。
“哎喲,主子你可算來了”心靈后晌得了消息,知道云錦晚上過來,在門口看了好幾次,早等急了。
多日不見,要不是云錦裝扮成金雁飛,心靈激動的恨不得沖上擁抱她,云錦興奮地握住心靈柔軟的手,“心靈,你好,別來無恙”
她二人可是老鄉啊
俗話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心靈激動得熱淚盈眶,“好,我很好,就是想你。你來了,我這心里就踏實了。”
到京城這些天心靈帶領大家一邊加緊排練一邊布景,忙碌得很。心靈感覺自己壓力山大,她帶著這幫人排戲,自花嶺至今這么久這么多人衣食住行光花費了,沒掙過一兩銀子,這些人零基礎學戲,若想學成出彩可是不容易,到時候劇團不能如期開演,對不起云錦對自己的信任。春兒,心想,里長娘子馮氏,漁雷,潛艇等幾個骨干,她抓得特別緊,日夜排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