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趴在床上,吩咐林玉來給她上藥,凌春閃身躲避出去。
凌春回到大堂走到胡少尹近前掐了幾下他的人中,胡少尹才慢慢睜開眼睛,“有鬼,有鬼怪啊”
“大白天,胡少尹怎的說起胡話了哪來的鬼”凌春譏諷道,恨不得一劍劈了這混蛋。這廝沒啥能耐仗著左相府權勢得了京兆府少尹的位子,暗地不知貪墨了多少人的錢財。
胡少尹驚魂未定,身子抖個不停,目光游移,胡亂指著大堂,“有鬼,吃,,,吃人了,它吃人了”
低頭,地上一眾衙役鼻青臉腫的,脖子處冒血的,一個個昏倒在地不醒人事。
倒是那四十多歲黑瘦男人,事發時精明地閃到成七成八身后躲過了一劫。
“鄭參軍”凌春喊那黑瘦男人,鄭參軍會意抖著雙腿出去,工夫不大,進來十幾個衙役將昏死過去的人抬了出去。
胡少尹屁股被白蛇咬了一口,臉色慘白,鄭參軍扶他趴在桌案上,滑稽可笑。
凌春朝外揮手,“撲通撲通”侍衛扔破麻袋似的,兩個陌生男人被扔進來。
“哎喲哎喲”地上的人慘叫。
“這麻子臉乃受人指使下毒之人,他嘛,”凌春踹了一腳穿著破舊瘦小個子三十多歲男人,“是被麻子買通,以娘子有病為由調虎離山支走醫館郎中之人。”
鄭參軍一驚,“凌將軍是如何逮到人的”
凌春瞪了鄭參軍一眼,沒搭理他。
“胡少尹,你在未查清案情之下,擅自動刑冤屈無辜,此事怎么說”凌春看著眼看支撐不住的胡少尹,冷聲道,“你可知道,你冤打的可是皇上新封的云縣主張捕快玩忽職守綁了云縣主自是罪責難逃,你少尹大人也如此助紂為虐胡少尹,你還是趕快想想在審清這案子之后,如何給云縣主一個交待吧”
林玉來給云錦上了藥,扶著云錦出來。凌春氣得臉綠,云姑娘這樣子他如何跟自家王爺交待喲。凌春的后背嗖嗖冒冷氣,感覺自己的屁股都疼了。
“這”胡少尹額頭青筋直跳,凌春可是凌王爺的人,凌王爺可不是他惹得起的。
看見云錦,胡少尹身子發抖,想起剛才詭異可怕的一幕,顫著聲音問,“在下不知你是云,,云縣主,多有得罪。縣主,剛,,,剛才那是什么精怪,那般瘆人”
云錦小臉蒼白,漠然直視胡少尹,“你京兆府大堂上出現詭異之物意欲加害本縣主,怎的少尹大人倒來問本縣主,是何道理該不是少尹大人無故冤枉人惹怒了哪方神靈”
胡少尹聞聽身子一抖,擦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傷天害理的事他可沒少干啊。剛要吩咐鄭參軍,顧西風伴著一個紅臉官員來了。
今日云錦展示了不凡的才情,顧西風心里歡喜不已,他原本覺得云錦美麗率真,醫術精通,不想她還有如此才情。待一一送走客人,顧西風按捺不住,就要出府看望云錦,遇上剛送走云錦的顧希,聽妹妹說云錦的醫館出事了,他哪里還坐得住。
待顧西風趕到醫館,早沒了云錦身影,聽聞京兆府的人給帶走了。顧西風心里起急,快馬直奔京兆府尹府邸,府尹李叢棟養病在家,山南王府跟李叢棟有些交情,顧西風不由分說將他從病榻上拎來了。
李叢棟進來一眼瞧見胡少尹苦著臉趴在桌案上,臉色立時陰沉下來,簡要聽了鄭參軍回稟,一股怒氣直沖腦門,當即吩咐鄭參軍攙扶胡少尹下去。
“云縣主,對不住了,這一切皆乃老夫治下不嚴,還望縣主多加見諒。”李叢棟沖云錦道歉。
顧西風走至云錦近前,那雙桃花眼里滿是關切,“云姑娘,你怎樣了沒事吧這些人真是膽大包天,竟敢對你下狠手,我山南王府絕不會坐視不管都怪本世子沒有護你周全,云姑娘你,你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