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星辰抬眼望向漆黑的窗外,慶王偷偷運走的東西是為了塞北賑災
奚星辰不由搖頭苦笑,五弟慶王平日看似聲色犬馬,府里鶯鶯燕燕,實則不那么簡單。不僅財源廣進,暗中培植勢力也不可小覷。此次出京必是另有原由。
這個弟弟有時他感覺看得懂,有時又覺得摸不透。
這個夜晚注定不寧。蘭相府海棠閣一片寧靜,蘭幼琪和丫環婆子都已睡熟,嗖嗖,兩道黑影輕輕飄落,兩蒙面人每人夾著一個衣衫襤褸的街頭混混悄悄靠近蘭幼琪寢室。
兩個混混大睜雙眼,精神亢奮的四肢亂刨,顯然被下了藥,待他們被丟進暖香的女子閨閣,瞧見床上蓋著錦被美艷熟睡的女子,哪里顧的其他,兩人如狼似虎的撲上去,發瘋般一通折騰。
蘭幼琪從睡夢中驚醒,發現屋里出現兩個臭男人,餓狼一樣欺負她,嚇的魂飛天外,哇哇大叫,拼命掙扎。
“啊,來來人啊”
屋外樹上兩個黑影對視一笑,閃身飄離。
一聲驚叫劃破夜空,海棠閣的丫環婆子全被驚醒,蘭相府的侍衛身手敏捷,聞聲飛掠過來,破門而入,捉住床上對著二小姐發狂的兩男人,嘭嘭扔破麻袋似的丟了出去。
丫環婆子們一個個驚恐的涌進來,就見自家二小姐小臉煞白,頭發散亂,里衣撕扯破了,露出雪白的胸和香肩。
“二小姐,二小姐沒事吧”
有貼身丫環伶俐的緊忙拿了衣裳給主子披上。
左相蘭休成和夫人胡氏聞訊匆匆趕至,蘭休成只一眼即明白了怎么回事,斷喝一聲,“都滾出去”
丫環婆子一個個緊忙閉嘴,撒腿退出二小姐閨房,生怕跑慢一點丟掉性命。
胡氏奔過去抱住女兒,一迭聲的勸慰,“琪兒別怕,母親在這兒,琪兒,沒事了。”
蘭幼琪雙手抱胸,身子直抖,驚嚇令她完全處于懵逼狀態,她突然發瘋似的狂叫,“殺了他殺了他們殺,殺,殺了他們”
胡氏摟住女兒眼淚直掉,“好,好好,琪兒乖,就按琪兒說的,殺他們”
蘭休成陰沉著老臉,眼珠子直轉,猜測著這是何人所為,趙將軍府已被抄斬,杜尚書全家流放嶺南,這兩家關系也是盤根錯節,是有人為他們尋仇的
蘭休成即刻搖頭。
一個侍衛過來稟報,“相爺,審了那兩人,他們只說半夜在街上游蕩的時候,被人突然拿住喂了迷藥,然后被丟了進來,其他一概不知。”
“殺掉,丟去亂葬崗喂狗”果然有人算計他蘭相府,“蘭生,派人去查,定要查出背后之人”
侍衛蘭生領命而去。
“來人”蘭休成又低喝一聲,又一侍衛上前,蘭休成冷聲吩咐,“剛才進屋看到二小姐之人,全部喂下啞藥,發賣出府”
一句話,海棠閣一大半丫環婆子立時落得凄慘下場。
蘭相府出了這么一樁丑事,蘭休成自然是想方設法捂住,可這件事情哪里是他想捂就能捂的住的
第二日,蘭相府二小姐被街頭小混混上了的消息不脛而走,那兩個被打的面目全非的小混混,橫尸左相府門口,清早上街的人們看到了,嚇得四散奔逃,弄的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蘭幼琪氣的七竅生煙,出了這種事,她還如何嫁給顧世子她越想越委屈,鬧死鬧活,搞的蘭相府雞飛狗跳,胡氏只得叫人日夜守著,生怕她尋了短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