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沐浴后裹著錦被呼呼大睡,可沒等天亮,被凌云喚醒,她睡的正香,很有起床氣,皺眉罵道,“死凌云,過年也不讓你家主子睡個好覺”
“主子,凌王府來人,說王爺醒來后,找濟布卡算賬,凌春攔不住,王爺已往館驛去了。”
他堂堂王爺,公然跑去館驛報復濟布卡,怎么說濟布卡也是嶺澤公主,鬧出事端,豈不是正好給皇上治罪于他的理由
云錦和凌云趕到館驛,在館驛附近攔住奚星辰的馬車,幸好他剛醒來,麻藥功效尚存,渾身無力坐馬車過來,被云錦及時堵住。
“王爺”云錦輕喚一聲馬車內的人。
奚星辰掀開車簾,看到云錦,極少情感外露的他,十分動容,眼眶泛紅,伸手將人拉進車內,一把抱住她,聲音哽咽,“錦兒,錦兒”
云錦投進男人的懷抱,輕拍他的脊背,“王爺沒事了。凌春,”
“屬下在。”凌春應聲。
“你去看看里邊什么情形”
凌春身形一晃不見了。云錦凝視著男人的眼睛,“哪里用得著王爺親自出馬,我已為王爺出氣。”
若如壽筵上光明正大較量,以實力論輸贏,愿賭服輸,她佩服濟布卡,可是她竟暗中使陰招坑害奚星辰,她絕不能容。
她的男人她欺負可以,別人欺負不行,皇上也不行
少頃,凌春回來回稟,“郡主,濟布卡疼痛難忍在床榻打滾哀嚎。”
奴辛灌下去的止痛湯藥最多頂兩個時辰,藥效一過,仍舊腹痛如萬箭穿心。
除非她也將蠱蟲取出,取蠱蟲,云錦有顯微鏡那是輕而易舉,對于古人可就并非易事了。
云錦淡然一笑,“王爺,既然公主病了,咱們便不好打擾了。凌春,回王府”
“凌春,依王妃所言。”奚星辰壓下怒火,吩咐凌春調轉馬頭。
“往后,你等對王妃,一如對本王。王妃但有吩咐無不聽命。記住了”奚星辰冷聲道。
“是。”凌春和眾侍衛齊齊應聲。凌春駕車,心說自家主子這就開始寵妻了。郡主還沒進王府呢,就一口一個王妃了。
車內,奚星辰一把將人撈進懷中,云錦緊忙躲開他的刀口,秀眉一挑,嗔怪道,“奚星辰,你這么不愛惜自己,回到王府本郡主再跟你算賬”
奚星辰跟小學生面對老師似的,緊忙垂頭,連聲認錯,“好,王妃要如何跟本王算賬都行,王妃別生氣便好。”
“呸誰是你的王妃,本郡主還沒嫁給你呢”云錦杏眼一瞪,給了某人一個白眼。
這回某人寸步不讓了,“母后下懿旨賜婚,從此你就是本王的王妃。”
云錦忽地從他懷抱掙脫出來,昂著小臉,一臉傲嬌,“奚星辰,是誰說,云姑娘救命之恩,本王自當以身相許可如今呢,”
云錦說著,戲精上身,哪里有半點打虎的彪悍模樣,一臉委屈珠淚滾落,著實楚楚可憐,“事到臨頭,你意志不堅,搖擺不定,是本郡主委曲求全贏得三場比試,力挽狂瀾,救你出水火”
奚星辰伸手為小女人擦拭著眼淚,心疼的不行,連聲哄勸,“錦兒說的是,是本王不好,一切皆是錦兒之功,本王有錦兒,何其幸也快別生氣了,本王看著心疼。”
凌春在外頭駕著車,被自家主子情意綿綿之語驚的暈頭轉向,若不是老馬識途,找不到凌王府也說不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