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劉放唉嘆一聲,撩了撩眼皮,當年他為還楊御醫救命之恩,為孫兒與云府嫡長女訂下親事,年前他在生辰宴上親眼見到了那姑娘,生的秀麗端莊,精通醫術,又得太后賞識。唉,是他劉放辜負了楊御醫,是他候府無福啊,錯失了這么好的一樁姻親。
“兒大不由爺啊”劉放擺手,叫劉封起身,“銳兒身子已然如此,也是他不潔身自愛,作惡多端咎由自取。好生吃藥養著也就罷了。”
“那一萬兩銀子,咱們候府就白出了”郡主太不通人情,怎么也給銳兒瞧瞧才行。劉封話說了一半,望著老爺子。
啪劉放猛的一拍桌幾,“蠢才老夫叫你不要招惹郡主,你就是不聽將主意打到郡主身上,不說楊家曾對我有恩,你也見識了,丟人連帶賠銀子,如今,那丫頭豈是我候府惹得起的咳咳”
“父親”
劉放咳嗽著擺手,“為父查了,銳兒之傷,與那戲院無干系,你別做蠢事。”
京城突然冒出來一個京都戲劇院,背后之人不定是誰呢。
他們治安候府,也就老候爺尚在,勉強支撐,可經不起風浪折騰。
劉放話音東落,小廝跑進來回稟,說是京兆府鄭參軍拜見候爺。
劉封心里咯噔一聲,說著有請,忙起身迎接。
鄭參軍大步進來,身后跟著兩個衙差。
鄭參軍沖劉放躬身行禮,“候爺安好。”
京兆府的人突然造訪,劉放自知沒好啥事,客氣讓座,“鄭參軍辛苦。上茶”
小廝端上熱茶,退出去。
“不知鄭參軍此來有何貴干”劉放問道。
“候爺,是這樣,”鄭參軍也不拐彎抹角,說道,“昨夜,貴府家丁擅闖戲劇院,打傷了人,還把人家演出大廳砸的不像樣子。依據我朝律法,這指使下人擅闖民宅,尋釁滋事,是要坐牢的。李大人念及老候爺顏面,此次就追究了,但要貴府賠償戲劇院醫藥費、修繕費三千兩,方可放鬧事者出來。這已是李大人費了許多口舌,才安撫住那邊。”
老候爺劉放聞聽,氣的差點背過氣去,指著劉封,“你,你逆子”
又是道歉賠銀子
劉封惱羞成怒,“父親,銳兒受傷皆因那戲子而起,兒子覺得窩囊”
難道銳兒白白受傷,就這么算了
若不弄出點動靜來,人們都覺得他治安候府好欺負,日后,他們治安候府還有何臉面在京城立足
“劉銳當街劫人欲行不軌在先,那女子名聲因此被毀,何其無辜劉大人又怎么說”鄭參軍冷聲問道。
如此寵溺兒子,難怪劉銳膽大妄為無法無天。
若不是他得了郡主叮囑,極力封鎖心靈被劉銳搶劫的消息,候府十幾個家丁在戲院那么打鬧,恐怕這會兒已然滿城皆知,心靈無法登臺唱戲了。
“”劉封被問的無話可說。
劉放狠狠瞪劉封一眼,吩咐他,“李大人和鄭參軍已是給治安候府天大的顏面了。還不快快去拿銀子贖人”
好嘛,治安候府又出了三千兩銀票,還欠了李大人和鄭參軍好大的人情。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一時間,治安候府世子劉銳作惡多端被神秘高人一刀而閹,這勁爆消息如生了翅膀,鬧的滿城風雨,人盡皆知。
劉封老臉丟盡,稱病在家,好幾日沒去衙門當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