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有勞了”云錦抖手,白蛇嗖的飛出郡主府去了。
白蛇一走,云錦心里踏實多了。白蛇刀劍不入,有它在,關鍵時刻能助奚星辰一臂之力。
沉不下心思,云錦索性放下紙筆,穿的厚厚實實,悄然出府。
先到云意院,凌霜從暗處現身出來,“主子”
云錦很滿意凌霜的機警,“夫人睡下了”
凌霜應答說是。云錦拍了拍她肩頭,沒驚動楊氏。
摸到荷花院,忠于職守的勾子在屋檐處趴著呢,見到主子來了,小眼睛放光。
“天冷,主子怎么來了”勾子頭臉捂的嚴嚴實實,只露著眼睛壓低聲音問。
云錦緊挨勾子俯身趴下,荷花院內空蕩蕩,只一間屋子有燈光。
“如何”
“老爺今晚宿在林姨娘處了,那男人又來了,在許氏屋里一個多時辰了。”
有戲看
云錦譏諷一笑,悄聲吩咐勾子一句,勾子貍貓般溜下屋頂,樂顛顛奔向茅廁。
主子哎,您這招可夠損的啊。
云錦身形一晃翩然而下,貼住許氏的窗根。
里頭果然傳出壓抑的少兒不宜的聲音,云錦惡心的暗罵許氏不要臉。
云錦恨不得即刻將云老爺拎來,叫他瞧瞧,這就是他放在心尖上寵著的女人。
他頭頂都成一片大草原了,還特么傻乎乎寵著護著那賤人呢。
好一會兒,里頭悉悉索索穿衣裳呢,云錦縱身上房,勾子朝她這邊揮揮手臂,知道他一切妥當。
云錦掏出兩粒小石子,揚手,嗖啪
石子射到許氏窗前一棵樹干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片刻,就見一個男人慌慌張張溜出來,由梅青引著急急走到西墻根下,那男人攀著梯子爬上墻頭,梅青撤掉梯子,匆匆回屋。
許氏驚慌中穿了衣裳,她剛才好像聽到窗外有什么響動。
“梅青,外頭怎么了”許氏面上的紅暈還沒散去,不安的問道。
梅青出屋四處張望了一圈,連個人影子都不見,她輕聲安撫許氏,“夫人安歇吧,外頭沒人。許是貓兒亂竄。”
許氏拍了拍慌亂的心口,重新躺下,總是心緒不寧。
這邊,那男人蹲在墻頭穩了穩身形,張開雙臂往下跳。
撲通
“哎喲”墻外發出一聲壓抑的痛呼。
屋頂上云錦和勾子瞧的清楚,那男人結結實實摔了個狗啃屎。
勾子捂住嘴,怕忍不住笑出聲。
那人摔倒的地方,勾子剛倒在那處一大桶屎尿。
哎喲,瞧那人摔的那慘相,肯定滾了渾身的臭屎。嘿,嘿嘿。
夜色下,那男人抖落了一陣衣襟,掙扎著一瘸一拐的走了。
回郡主府路上,勾子憋笑憋的肚子疼,“主子,您請不是不讓小的打草驚蛇嗎”
如此損招戲弄,那野男人定然不敢來了。
“狗改得了吃屎嗎”云錦冷笑,如今二人正濃情蜜意著呢,怎么會舍得分開
“七日后再來盯著,還是那句話,別驚動她們。”有了這一遭,估計杜郎中近日不敢出動了。
云錦睡不著,溜達出來戲耍許氏。而此時,距京城一百多里的山林深處,掩映著十幾排石屋,四周一片慘烈的廝殺聲。
奚星辰帶著凌春、凌秋、凌歷等數十人,尋著吳太妃放出的消息,一路追蹤到這里,打算趁著夜色掩護,悄悄一舉端掉他們。
凌秋這些日子在醫館護衛戰艦。奚星辰派凌風、凌冬、凌夏等五十人接應慶王奚星光了。戰艦在醫館那邊一直沒出什么狀況,不過一兩日便回來了,奚星辰便將凌秋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