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每日開銷巨大,沒有銀子支撐怎么行
蘭休成立時就把主意打到庶弟蘭休立身上。
這些年,這位庶弟就是他手上拿捏的一棵搖錢樹,任他欲取欲奪,他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
左相府的買賣不少,他憑借職權收受的錢財不計其數,可他這些年養暗衛、討好皇上、結交外邦,也是耗費巨資。
就前些天送給皇上的那兩個域外美人,就花了他近十萬兩。
財寶被盜,蘭休成不敢大肆張揚,派出幾個心腹侍衛,暗中查探。
一通追查下來,竟毫無收獲。
今日赴宴者,一個個神色自若,抖著袖子走的。
蘭休成就奇了怪了,那么多東西,那賊人是如何在他守備森嚴的相府,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弄走的
蘭休成頭疼,心肝肺疼。
在左相府操持了一天,回到府上的蘭休立,剛坐到軟塌上,喝茶歇息,門上小廝引著蘭全福到了。
聽清蘭管家來意,蘭休立氣的騰地從軟塌跳出來,指著蘭全福,“你,你說什么”
蘭休立懷疑他的耳朵聾了,不好使了。
呂氏也是眼睛睜的天大,驚愣愣的,手里茶盞差點滑落。
蘭全福硬著頭皮,把話重復一遍,“相爺說,叫二老爺你趕緊拿二十萬給相府。”
想到他的好兄長給他偷偷下毒,害他這么多年沒子嗣,還往他府里塞懷著身孕的女人,蘭休立真是忍無可忍。
年節時,往左相府拉去數車布匹、茶葉、酒肉等好東西不算,他拿出十萬兩銀票孝敬。
就說今日左相生辰,他當弟弟的,送了一件他花費萬兩淘換來的玉器。
這年頭做買賣,賺錢哪那么容易他的好兄長真把他這個庶弟當錢庫了,想取就取。
歷來民不與官斗。何況是他陰狠毒辣的大哥。他若不允,恐怕京城及州府各處的買賣很快就麻煩不斷。
想給他的買賣使絆子,叫他的生意開不下去,還不是左相一句話的事。
生生割肉,哪能不疼
再疼,也得忍著。蘭休立使勁揉了揉肚子。
“蘭管家,我剛和人合伙開了一個生意,花費很大。這樣,明日,我從府里、福旺酒樓,各處收攏一下,看看能不能湊夠十萬兩。”
十萬兩可不是小數目,他不能輕輕松松給出去。他的錢,是他辛辛苦苦賺來的,又不是大風刮來的。
蘭休立撂了這話,蘭全福不好再說什么,只好帶著小廝回去。
蘭全福一走,蘭休立“啪的”摔碎了手里茶盞,“蘭休成欺我太甚”
這些年,他的好兄長如水蛭一般理直氣壯明目張膽的吸他的血。
吸他的血也就算了,還要害的他絕后
呂氏過來輕拍他的后背,勸道,“老爺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可怎么好大不了,咱們就當破財免災。”
蘭休立眼圈泛紅,聲音哽咽,“娘子,幸虧咱們遇到錦繡郡主,醫治了為夫這病,否則,這樣的日子,有什么盼頭”
呂氏聽自家夫君提起云錦,突然道,“老爺,我看,錦繡郡主最是通透,不如,你去討教她,此事如何做才好”
“不錯。娘子言之有理。”立休立眼睛一亮,既然他和郡主合伙做生意,那就是自己人,向她討教一二,說不定就柳暗花明了呢。
想到此,蘭休立也不覺得累了,披衣就往外走,“來人,套車”
呂氏一個沒攔住,蘭休立早已大步流星走遠了。
“哎喲,這都什么時辰了,還去打擾人家云姑娘”呂氏不由搖頭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