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御銘不勝酒量,他掏出手機打個電話,讓身邊最信得過的人將放在保險箱里的東西送過來。
任苒知道他不能喝酒,讀高中的時候兩人偷喝過一次啤酒,他一瓶下去就醉得不像樣子,躺在地上拖都拖不走了。
很快有人敲響了包廂的門進來,那人手里拿了個小盒子,走到霍御銘身旁后,這才將盒子畢恭畢敬地遞給他。
霍御銘面色煞白,示意他將東西交給任苒。
她接過了盒子,打開后看到里面有個u盤。
“霍先生,您醉了,我扶您去休息吧。”
“不用。”霍御銘手掌在額頭處輕敲兩下,凌呈羨勾起抹意味深長的笑,“貴人唐是霍先生的地盤,你還怕在這能鬧出什么事”
“不敢。”男人說著,退了出去。
這么多年過去了,說到底,任苒心里還是放不下他的不告而別。
今天借著這個機會,她等于是在泄憤。
凌呈羨看得出來她很會玩,如果只談運氣的話,不可能每次都贏。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還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他胸腔口好似被塞滿了棉花,又堵又悶,說不出的難受。
幾局過后,霍御銘最后的半瓶酒沒能喝下去,他拎著瓶子的手指一松,酒瓶落地,里面的酒都撒了出來。
“霍先生這是醉了嗎”坐在傅城擎旁邊的一個年輕女人問道。
凌呈羨視線掃了過去,“看來是醉了,你把他伺候好了,傅少不會虧待你的。”
傅城擎先是一怔,但很快明白過來,他朝女人肩膀上輕推,“去吧。”
那人沒有絲毫的扭捏,起身后來到霍御銘的身邊,任苒看到她往他身上靠去,一只手攀住了他的脖子,“霍先生,您沒事吧”
霍御銘幾乎是爛醉如泥,頭一歪擱在了女人的肩膀上。
“我們就別待在這掃興了,走吧,給人家騰個地兒出來。”凌呈羨說著,站起身準備離開。
任苒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她心里有再多的惱怒,可也不至于要去害霍御銘。她坐在原地沒動,有些人帶了女伴陸陸續續往外走,她伸手拉住了凌呈羨的衣袖。
“就這樣走嗎”
“怎么,你還想留下來觀看”凌呈羨看那女人的手在霍御銘的面上和頸間輕撫,可他醉的厲害,毫無反應。
任苒知曉這幫人愛玩,可這是要玩出火的節奏。
“不行,”她脫口而出道,“他身后還有林小姐呢,萬一被林家知道的話肯定會怪到我們頭上,這種事可不是鬧著玩的。”
凌呈羨聞言,卻是冷笑一聲,他抬手甩開了被任苒揪住的袖子。
他俯下身,目光幾乎射穿她的眼底。
“任苒,你是有多天真啊你覺得他身為貴人唐的老板,能有多干凈你以為這兒的人,他都沒有碰過嗎”
凌呈羨一字一語跟帶了針似的,“你是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