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苒不知該怎么回答,凌呈羨越過她想要繼續往前走。
“還沒結束嗎”
凌呈羨剛催吐過,胃里面跟燒起來一樣,他擰了擰眉頭,“怎么,看我這樣你心疼了”
“差不多就回家吧。”
凌呈羨兩手抱在身前,端詳著任苒的臉色,“既然這么關心我,來,你來看著我。”
他伸手拉住任苒的手臂,她被他拖著往前走了幾步,凌呈羨走到包廂門前,將門一下推開。
里面烏煙瘴氣的,濃烈的煙味混合了酒味襲進任苒的鼻翼,她下意識屏住呼吸。
阿列和傅城擎都在,同桌的還有幾個陌生面孔,凌呈羨箍著任苒的手臂將她拉到桌前,阿列適時出來圓場,“既然小嫂子都來了,那也差不多該散了,四少今晚喝了不少,趕緊回去吧。”
桌上另外幾人見狀,自然肯給這個臺階下,“是啊,散了吧,下次有時間再喝個暢快。”
凌呈羨拉開椅子,卻沒有要走的意思,他抬手打個響指,“服務員,再添一副碗筷。”
阿列拉扯下他的手臂,“四少,你喝那么多”
“要盡興當然要趁現在。”
凌呈羨左手邊坐著傅城擎,他見了這陣勢挪到旁邊的椅子上去坐。
任苒被凌呈羨拉扯著坐下來,他手掌撐著臉,滿身的酒氣,一雙桃花眼沾染了些媚態,若是換了個場合,肯定要有人說凌四少風流自露,撩人而不知。
該談的話題其實已經都談過了,該搞得關系也搞得差不多了。凌呈羨要是方才順了阿列的話走,誰也不會說他招待不周,他只是心里存了口氣而已,壓抑的難受。
要不是家里出了事,別人連約他一次飯局都要排上個把月,哪還需要他去敬人酒
凌呈羨拿起邊上的白酒瓶,將服務員送上來的一個小玻璃杯斟滿,他將酒杯放到任苒身前。
她視線落到他側臉上,“我開了車,是來接你回家的,我不能喝。”
“大不了讓司巖過來趟,再說酒店還有代駕,你掃什么興”凌呈羨的口氣并不好,阿列和傅城擎對望眼,誰不知道凌呈羨以前把任苒當成寶一樣,這種應酬怎么可能會把她拖進來
任苒僵坐著沒動,凌呈羨將一條手臂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為表誠意,我讓我太太替我敬你們幾杯,你們想喝白的還是紅的,我們奉陪到底。”
“這怎么好意思”
“是啊,小酌怡情”
凌呈羨朝任苒湊過去,他喝得太多,身子一下撞在她手臂上,“你多清高啊,敬杯酒都不行是嗎”
傅城擎冷眼旁觀,卻將這席話一個字一個字都聽進了耳朵里。
他不著痕跡瞥了眼任苒,只見她面色透著白,薄唇抿得死緊,凌呈羨干脆端起酒杯,將杯子貼至任苒唇邊,“來,張嘴。”
任苒用手擋了下,“凌呈羨,你非要這樣嗎”
他手臂順勢攬住她的肩膀,額頭抵著任苒的腦袋,薄唇在她耳邊啟音,“你身嬌肉貴的,那也是我慣出來的,任苒,我要不拿你當回事,你覺得你的日子能好過嗎”
凌呈羨用力壓著手里的玻璃杯,任苒被迫喝了口,高濃度白酒又烈又嗆,旁邊的阿列有些不好意思,人畢竟是他找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