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苒說到底也不算得罪錢穎,可差點招來的就是巴掌,可想而知這人品性如何。
傅城擎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再加上對任苒本身就有意見,他一言一行間就感覺是帶了刺的。之前宋樂安還咋咋呼呼能幫著任苒,現在她看到傅城擎就像老鼠看見了貓,不抱頭逃竄就已經很不錯了。
“這我小嫂子究竟是怎么欺負你了打你了還是罵你了”
錢穎想讓事情就這么過去的,沒想到傅城擎還要提,她支支吾吾,“真沒什么”
“是沒什么,”任苒接過話道,“不過就是看到她扇人巴掌,我提醒兩句罷了,沒想到這位小姐沒過夠手癮,還想在我身上繼續。”
錢穎面色鐵青,卻也只能笑著,心里不甘的要死,壓低嗓音來了句,“四少,那也是您答應我的。”
“不要命了”傅城擎走到沙發前,居高臨下盯著錢穎看,“那可是凌太太,是四少一本正經娶回家的女人,就你還想動她這世上也沒人敢動她。”
凌呈羨雙手交握,任苒見他手指在自己的手背上摩挲兩下,又輕輕敲打兩下,似乎沒將傅城擎的話聽進去。
“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一時糊涂,四少,您看要不我把您的酒都喝了好不好就當給凌太太賠罪吧。”
見他不言語,錢穎心里也有些慌,要說這些男人來玩,對家里的老婆肯定是沒多大感情的。只不過那也是面子,她要真敢動任苒一下,那不是把凌呈羨的里子都給扯沒了嗎
錢穎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是她魯莽,現在等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看到桌上有酒,伸手就要去拿酒杯。
凌呈羨一把握住她的肩膀,“愿賭服輸,是我答應了你的,不能反悔。”
“四少”錢穎怔怔地看他眼,這又是什么意思
宋樂安倒吸口冷氣,凌呈羨這廝不會真要讓外頭的野女人欺壓到正主頭上吧
男人眉梢輕挑,現場氣氛壓抑的緊,都不好玩了,他抿緊的唇瓣松出個弧度來,“是不是還沒打夠,還想打”
“不不不,沒有,夠了”
“說真話。”
錢穎嚇得冷汗都冒出來了,“四少,您別這樣。”
領班此時正好進來,聽到凌呈羨柔了嗓音還在問,“我讓你說真話,你方才氣出到一半被我太太給打斷了,如今這口氣憋著肯定很難受吧想不想繼續”
“四少,您到底什么意思”錢穎完全猜不出凌呈羨心里是怎么想的。
凌呈羨沖著不遠處看熱鬧的領班打個響指,“你們這有沒有一個姑娘”他話說一半,又回頭看錢穎,“那人叫什么”
“夏舒雯。”
“對,夏舒雯。”
領班點了點頭,“有。”
“把她叫過來。”
“好。”
任苒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她唇瓣輕動下,忍不住開了口,“跟那人沒關系。”
凌呈羨沒有搭她的話,她不是喜歡出頭嗎不是喜歡事事都幫著別人一把嗎她的鐵石心腸恐怕都沖著他一個人去了。
這是她善良的底線是吧
好啊,那他就把她的底線擊垮了。
領班走出去,沒過幾分鐘就把夏舒雯帶進來了。那姑娘還小,才進鳳裕皇庭不久,這會耷拉著腦袋跟在領班的身后,也不知道要面臨什么。
任苒心煩氣躁得很,宋樂安也覺得真是見了鬼了,這什么狗屁緣分,她跟凌呈羨難道是被孽緣繩綁在一起的嗎哪哪都能遇到不說,每回還都沒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