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苒放下手里的湯匙,“出什么事了”
“沒事,”凌呈羨盡管這么說,臉色卻沒有絲毫的緩和,“阿列遇到了點麻煩。”
“那趕緊去看看吧。”任苒吃的也差不多了,她掃了桌上的二維碼買單,凌呈羨也著急,就把任苒一起帶過去了。
阿列手里也有些關系,雖然不至于拘留,但也被整的夠嗆。
任苒坐在車內沒有下去,她落下車窗,聽著外面的說話聲一陣高一陣低地傳進耳中。
“我怎么會沒腦子的去碰那種東西我都說了,我也不知道誰給我喝的,更不知道誰把東西放我兜里的。這就是有人要害我。”阿列蹲在地上,一看就是暴躁得很,兩手抓著頭發,抬頭看向凌呈羨。
“四少,你說,誰會對我做這種事”
凌呈羨此時是背對著任苒的,他雙手抱在身前,面上隱約透著嚴肅,“散了以后為什么不直接回家還要去那種地方。”
“我心里憋屈啊,我就去喝兩杯酒罷了,我什么都沒做。對了,說是有人舉報到我頭上的,那玩意就是有人故意往我身上放的。”
“那你好好想想,都有誰近過你的身。”
阿列抓扯著頭發,目光一抬就看到了坐在車內的任苒,他先是面無表情地盯著她看了秒,最后跟受了刺激似的跳起來。“是她,我想明白了,就是她”
凌呈羨一把將他的手臂壓下去。“亂指什么”
“四少,就是她,真的我酒里的東西八成跟她有關,還有兜里那包藥,就是她”
凌呈羨潭底暗光涌動,最后成了一片陰鷙的冷,“她什么時候給你酒里放東西了我全程都在,我怎么沒看見”
“我離開酒店后根本沒碰到過什么人,我兜里的東西百分百是被人在包廂里放進去的。”阿列站在冷風里,頭腦被吹得越來越清醒。“是那個沈琰,對,他抓扯過我,就是他。”
任苒淡淡地盯著他看,任他跟跳梁小丑似的,她就是不回應一句。
越是這樣,阿列就越著急,“四少,我現在被停職了,你看傅城擎出事后,就輪到我了,你要被人將你的胳膊和腿都全部卸光嗎”
阿列想要朝著凌呈羨的車走去,卻被男人擋在了身前,“你讓我們去的時候,任苒并不知道沈琰在那,再說她全程沒有碰過你的酒,怎么把東西給你放進去”
“那她一定用了別的辦法。”
“夠了,”凌呈羨打住阿列的話,“你自己也是做那種工作的,你兜里的東西上難道沒有別人的指紋”
“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袋子是經過特殊處理的,留不下任何人的指紋,東西在我兜里發現的,那就只能認定是我攜帶去的。”
任苒將手臂支出車窗外。“你們說完了嗎我要回去休息了。”
“你先回家吧。”凌呈羨沖著阿列吩咐,“停職也只是暫時的,就當休息了。”
任苒起初并不知道那包東西是什么,但現在多多少少也聽明白了,阿列身為重要部門里的重要人員,知法犯法,這才是最要命的。
翰瑜新城這個項目,他和傅城擎也都有參與,如今又都以丑聞的方式雙雙出事,這不等于卸了凌呈羨的左膀右臂嗎
阿列目光盯緊了任苒,她沖他輕笑下,又擺了擺手。
這分明是勝利者的姿勢,阿列被徹底激怒了,他快步沖到車旁,抬手想要去將她拉出來。“你他媽把話說清楚”
他的手還未碰到任苒,就被凌呈羨從身后扣住肩膀丟了出去。“你敢碰她試試”
阿列趔趄著差點摔到地上,凌呈羨護在任苒的車窗前,“你再敢將手伸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