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開了車徑自往酒店去,任苒有些不自然地開了口。“家里人都會去嗎”
“爺爺和媽不去。”
任苒心里微松,她即便跟凌呈羨在一起了,也沒有答應他說要回去看看。任苒知道現在的這些都是假的,凌呈羨以為她不想觸景生情,所以凌家那邊他都盡量擋著。
來到酒店,任苒剛進門就碰到了凌紹誠,男人臂間挎了個陌生的女人,打扮張揚而妖冶。
“老四,最近在忙什么呢也不見你去爺爺那吃個飯。”
“哥,你帶出來的女人又換了,品相倒是比上次的好,不過始終比不上家里的那位舒服。”
凌紹誠臉色變了變,目光從凌呈羨的臉上挪到了他的胸前,自然也就看到了那枚胸針。
任苒看到凌紹誠的嘴角勾了抹笑,“你這胸針不錯。”
凌呈羨低頭看眼,凌紹誠的視線不著痕跡落到任苒臉上,“弟妹送的吧”
任苒沒有答話,凌呈羨但笑不語,凌紹誠帶著女伴離開了,經過任苒身邊時輕輕說了句,“眼光不錯。”
“老狐貍。”不等他走遠,凌呈羨便沖著他的背影說道,“八成是羨慕瞎了。”
任苒只覺手掌心有汗,她伸手在褲腿上輕擦下。
任苒毫無準備,身上就穿了件休閑的西裝和一條牛仔褲,要不是在車上臨時編了個發,她可能就直接扎著馬尾來了。
她這樣的打扮混在人群中,按理說應該是最不扎眼的,但凌呈羨目光掃了一圈后,還是落回到了任苒身上。
她氣質孤傲清冷,這可不是那些庸脂俗粉能比的。
只不過人多的場合,閑言碎語也跟著多了起來。
“看到了嗎四少帶著他那個女人公然出入場合了”
“你們誰見過之前的凌太太”
“我見過啊,我看長得一模一樣。”
“我知道了,八成是按著凌太太的模樣去整容的,新聞上都說了是替身”
任苒抬頭看眼凌呈羨,男人臉色難看的也將目光落到她臉上。“我去撕了她們的嘴。”
任苒的手臂是挽著他的,她輕用力將他拉回來,“你要真過去撕了她們,你就更出名了,低調點,我去。”
凌呈羨想要拉她,但任苒已經走出去了幾步,前方就是個花臺,繞過去就看到一群太太小姐聚在那,聊得不亦樂乎。
任苒猛地出現在她們面前,嚇得有人話說到一半就閉嘴了。
“你們剛才說什么替身啊”
“沒有啊,我們可沒說這些話。”一名富太太擺著手,“你肯定是聽錯了。”
“那你們認識我嗎”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任苒眼角帶了抹笑,視線一點點掃過去。“那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安然,是一名醫生,歡迎大家有病都來找我看。”
有人的面色當即冷了下去,說到底,她不過就是仗著有凌呈羨在身后才這么猖狂的。
任苒轉身要走,離她最近的一個女人伸出一條腿去,任苒這個時候才覺得家里有個任渺也是有好處的。因為打小這種伎倆任渺就已經都跟她玩過了。任苒裝作沒看見,在即將絆倒之時抬起腿狠狠踢向旁邊的女人。
任苒今天穿了雙皮質很硬的皮鞋,這一腳正好踢在女人的腿骨上,痛得她當即蹲下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