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又和氣的開口。
“貧道一山野之人,不懂政事,一切以陛下心意為要。”
余秋禮“”
眾人“”
這是在暗諷他們不按照陛下心意行事了
剛才爭辯的幾人面面相覷,都覺得自己被路嘉堯譏諷了。
柏修本想找回場子,一旁的盛鴻光卻已經聽不下去了。
他本也沒指望這些各懷心思的小人能給他出什么主意,之所以還在耐著性子聽他們廢話,不過是想看看朝中各個黨派對這件事都是怎么看的。
眼下聽得也差不多了,他直接站起身,頭也不回的往會議室外走。
“行了,別吵了,路館主,你跟朕來一趟,其他人都回去等消息吧。”
說完,盛鴻光就走了會議室的門。
眾人看著他的背影,又看看路嘉堯,忽然有種被戲耍的感覺。
不過,除了幾個位高權重的議員面露不忿之色外,大多數人都老老實實的離開了會議室。
路嘉堯沒理會柏修,直接跟在盛鴻光身后離開了這里。
他都走了,柏修等人找不到出氣筒,也只好回去了。
千秋殿
路嘉堯走進去的時候,盛鴻光正站在窗前,刺眼的陽光越過他的背影投射下來,在男人高大的身軀后,留下一片濃重的陰影。
也不知為何,這一刻的他,顯得格外有壓迫感。
路嘉堯走上前,恭敬的立在盛鴻光身后,等著他先開口。
果然,沒幾秒,書房內就想起盛鴻光冷寒的聲音。
“嘉堯,有件事朕很早就想問你了。”
路嘉堯聞言,眉心微動。
他的反應非常自然平和,就好像,早就想到盛鴻光會問他一眼。
故而,不等盛鴻光再次發問,路嘉堯就溫和的開口。
“陛下,臣與三殿下相識幾年,對他的秉性也算有幾分了解,殿下性情謙和,仁愛寬厚,不像是會蓄意報復嫡親姐妹之人。”
“哦是嗎”
盛鴻光并沒有轉身,他也不跟路嘉堯打啞迷,直接便問。
“你確定,老三是這樣的人可為什么,朕只看到了他睚眥必報,手段通天”
“陛下。”
路嘉堯笑得更加溫和了。
“殿下真的不是這樣的人,而且,她最近正在國外養病,又如何能做成這種事呢再說,殿下只是和柏少爺有些齟齬罷了。
而且當時司上議員已經替陛下教訓了柏少爺,這是眾人有目共睹的事情,柏少爺已經受到了懲罰,殿下怎會因此事與大公主起了沖突呢”
路嘉堯這一番話,雖則句句在理,卻也沒什么佐證,盛鴻光當然也不可能相信他的一面之詞。
他沒再問什么,直接揮揮手,讓路嘉堯出去了。
他走后沒幾分鐘,銀就從后面走了進來,他快步走到盛鴻光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又從外套里拿出一個密封的黑色檔案袋,遞給這位臉色驟然陰沉的皇帝。
盛鴻光接過檔案袋,打開翻了翻里面的資料,眉頭瞬間皺的更緊。
他沉默了幾秒,忽然轉頭看向銀,語氣中彌漫著殺氣。
“你,親自去o州,把老三給朕抓回來,朕倒要看看,這次他要怎么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