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已經靈活的攀上了鐘粹宮的墻頭,她發現,錢貴妃在院里養了一條狗。
那是一只雪白雪白的毛球,懶洋洋的趴在在宮闈院落中間的精致狗窩里,拴著皮繩,剛剛一名宮女從錢貴妃的寢殿走出,那只毛球機靈的吠了兩聲。
一盞茶的時間過后,顧瀾已經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錢貴妃的寢殿
院里,毛球吃完兩個加了料的小籠包,正在呼呼大睡。
殿內,錢若華剛剛結束沐浴,將貼身宮女打發了出去。
她隨意披了一件薄薄的中衣從盥室赤足走出,身軀曲線畢露,到床榻旁的梳妝臺坐下。
銅鏡里是一張艷麗妖嬈的面龐,錢若華顧影自憐的摸了摸,低聲自語“皇上半月不曾踏入后宮,本宮再怎么梳洗打扮,又有何用。”
蒙著面的顧瀾就站在她身后幾丈外,腳步聲并未刻意壓低,左右打量著鐘粹宮的設施。
不知為何,今晚錢貴妃手下的宮人幾乎全都不在,只有最外殿守著兩個打瞌睡的小太監,連貼身的掌事宮女都離開了。
她也沒想到,今晚一時興起潛入鐘粹宮,能夠這么順利。
她原本只是想給受傷的珩兄送個包子做宵夜的呀。
顧瀾看上了案上的桂花糕,茶干,以及角落里擺的一盞青銅荷花座宮燈。
讓她奇怪的是,錢貴妃明明已經從銅鏡反射中看見自己,也聽到她的腳步聲了,卻很是淡定,叫也不叫,頭都不回。
搞得她都有些不知道該怎么下手。
“阿淵,你總是這樣,難道就不能和本宮說句話嗎”
錢貴妃的聲音透出了幾分哀求,美目凄涼兒婉轉。
顧瀾的眼睛陡然睜圓。
她好像,一不小心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錢若華見身后的蒙面男子仍舊不理會自己,忍不住回頭
瞬間,她被顧瀾套上了一只麻袋。
顧瀾動作很快,第一時間給錢貴妃點了啞穴,那劈天震地的尖叫被掐滅在喉嚨里。
她沒等錢貴妃反應過來,直接把麻袋口套在其頭上,繞了一圈,系了個死扣。
隨即,顧小侯爺抓住錢貴妃纖細腰肢翻轉,拎著她兩只腳,把她翻了個個。
“噼里啪啦”
“叮了咣啷”
“哐哐哐”
錢貴妃以頭鋤地,整個人簡直要裂成八瓣。
昨天揍兒子,今天揍娘,顧瀾覺得差不多了,就擦了擦頭上的汗,一個手刀把人劈暈丟到地上,顧及著錢貴妃畢竟是女的,她下手還沒對二皇子狠。
反正容珩也看不見她是怎么揍的,她隨便打一頓就行。
珩兄知道了,一定很感動。
如果他不知道,那她就親自告訴他。
許久,顧瀾打的也有些累,看外面始終沒有任何動靜,于是不緊不慢的站起身。
她走進盥室,用清水開始洗手。
一開始打算隨便洗一洗,后來她想到自己是倒拎著錢貴妃腳踝的,頓時整個人都很不好,開始認真搓洗。
搓到白皙的雙手都變紅了,僅露出的一雙水眸,滿是郁悶。
洗著洗著,從天而降一道黑影。
顧瀾愣了愣,就見黑影一身黑衣蒙面,和她打扮一模一樣,最關鍵的是,其手里也提著一屜小籠包。
這小籠包,竟然是什么接頭暗號嗎
蒙面人露出一雙冷厲的眸子,雙瞳居然是淺淺的棕色,仿佛剔透的暗金色琥珀。
他看到地上昏死的錢貴妃后,眼睛頓時瞪大了,然后,看向搓著手指,和他尷尬對視的顧瀾。
蒙面人愣愣的看了顧瀾半天,黑眸迷茫而驚訝。
顧瀾忍不住開口打破尷尬“呃要么你倆繼續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