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和她好好的
衛承淵一陣惡寒,盯著她,想起容珩和瀾瀾之前說過的事自己兩年前就失憶了一次,或許真是被這個女人所救,可是他也為她賣了兩年的命,早就還清恩情了
“錢貴妃請自重何況,我究竟是誰,你難道不知道嗎”他沉聲道,旁敲側擊的試探。
一個救命之恩,怎會讓他輕易就去殺瀾瀾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兩年前被錢貴妃所救時候,也是失憶著的。
錢貴妃渾身一顫,落下一行眼淚,神情之中露出一抹慌亂“阿,阿淵,你記起來了”
衛承淵冷笑一聲,開始演戲“我若記不起來,就要被你蒙在鼓里一輩子。”
這錢貴妃哭什么仿佛他是個負心漢一樣,他又沒有給皇帝戴綠帽的癖好
“是我不好我不該那年對你一見傾心可是,兩年前我遇見受傷的你,真的是一場意外我太害怕失去你了,才騙了你。”錢貴妃雙目垂淚,試圖拉住衛承淵的手。
“那年”衛承淵不動聲色的躲開,然后抓住重點冷冷的反問。
錢貴妃凝視著他的臉,似乎在判斷他到底是真的想起來了,還是在騙自己。
最終,她緩緩開口
“十二年前,我去北境找云州刺史的父親,遇見了你那時的你,少年英姿,意氣風發,救了遇到山匪的我
兩年前我再遇你時候,你已經成了京城的游俠,還身受重傷,什么都記不得了。”
“阿淵,我真的沒有騙你”
衛承淵怔怔的看著她,腦海中轟的一聲。
“十二年前,云州。”
他重復這幾個字眼,嗓音驀地有些沙啞。
錢貴妃的話是如此熟悉,讓他胸腔都翻涌起滔天血氣。
可是,他卻什么也記不起來,腦海里的記憶像是被生生剜去了一塊,然后徹底封死在某個角落。
他到底是誰
衛承淵的腦仁一陣刺痛,似乎他一念到云州這個地方,大腦就不想讓他去想。
“阿淵,你,你怎么了”錢貴妃見衛承淵臉色不對,連忙關心的問。
衛承淵回過神,忍住疼痛,雙目泛起赤色,額角的青筋暴起“十二年前,我是誰”
“我也不知,我那時只是個小姑娘,并不認識軍中番號,也不清楚軍中的甲胄,除了你的樣子,我沒記得別的事。”錢貴妃小聲道。
他聽到這話,便沒有再問。
大腦實在疼得厲害,讓他沒辦法想這件事。
于是,衛承淵咳嗽了一下,不緊不慢的說“我剛剛,殺了瀟湘宮的一名小太監。”
“殺就殺啥”錢貴妃一臉懵。
很奇怪,他不想自己的身世后,腦袋一下子就不疼了,思緒都轉得更快了。
衛承淵冷著臉,樣子非常唬人
“瀟湘宮的小太監,他說他見過你與我在一起的情景,我就殺了。”
錢貴妃震驚過后,很快冷靜下來“你殺的是容五貼身的那個那太監跟著容五一起長大的,殺了的確有些麻煩,不過,也不是不行。”
“不是,是另一個。”
說著,衛承淵一本正經的補充“他還污蔑你給皇帝戴綠帽。”
錢貴妃
“你殺的,是瀟湘宮新派去的小福子”
“如果瀟湘宮就倆太監的話,那應該就是小福子吧。”
錢貴妃皺起了眉頭“那小福子是內司監的人,據說還是張奉才的干兒子之一,是容璟派去監視容五的要么咱們嫁禍給容五吧”
衛承淵搖了搖頭,嚴肅的說“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何況,我是為了你才殺的。”
錢貴妃眼眸顫抖,流下一行感動的眼淚“阿淵,這是你第一次為了我做這樣的事情。
你放心,明日容五那邊上報了內務府后,本宮去找張奉才,讓他直接換個人去瀟湘宮監視,此事不會驚動陛下。”
“多謝。”衛承淵抱了抱拳。
錢貴妃立即輕輕柔柔的說“夜色已深,阿淵,你今晚便在鐘粹宮歇下吧,明日我還想問你,這段時間到底去何處了呢”
她的話還沒說完,衛承淵就轉身離開,頭也不回。
“告辭。”
解決了這件麻煩事,他要回去找瀾瀾啦
誰要睡在這老女人寢宮,天知道這個女人要對自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