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侯爺,記得明日交作業”
顧瀾一下子清醒,坐起身,瞪大了眼睛。
難道她學習太多出現了幻覺否則怎么聽見謝班主任陰魂不散的聲音
謝昀提醒完顧瀾就離開了,并不知道顧小侯爺整個人心臟突突跳,已經想暗殺自己了。
這時,子佩前來,手里是一封沒有封死的信箋。
“公子,剛剛睿王府的人送來了這個,說是小世子給您的信。”
顧瀾接過,打開信看完,便道“子佩,你去庫房,將府里最好最貴的弓箭時找出來,再找個漂亮的禮盒裝好。”
“公子,可是有什么喜事”子佩好奇的問。
“小耗子在信里說,三日后是他姐姐及笄的日子,讓我這個伴讀表示一下。”
子佩立即笑了“哎,這事兒容易,咱們最不缺表示了,若是寶怡縣主及笄,那別人到時候肯定也會送禮,也省的有人說咱們侯府炫富。”
顧瀾將信收好,點了點頭。
子佩說的沒錯,也就是這種時候,定遠侯府送睿王府一些禮物,旁人才不會說什么。
畢竟,睿王和定遠侯一南一北,本是相互制衡的關系,要是皇帝知道他們兩家私底下親如一家,還能安心坐在龍椅上嗎。
顧瀾心想,也不知睿王會送女兒什么,前些日子容允浩過生辰時,睿王送他的是一把自己親手做的木劍,雖是木劍,但雕刻的栩栩如生,讓小侯爺高興了許久他,應該不重男輕女吧
子佩正打算去挑選禮物,忽然覺得不太對勁“公子。”
“什么事”
“您給寶怡縣主這嬌滴滴的女孩子送一把弓箭這合適嗎”
顧瀾微笑“子佩,你沒有女孩子喜歡,是有原因的。”
子佩
次日,朝堂之上,有兩名官員彈劾睿王半月前私自出營回府,還面見了兵部尚書,有不軌之心。
容朔辯解道,他只是為了給幼子過生辰,才回王府一次,而兵部尚書也是那日來王府,為容允浩送個生辰禮物而已。
“睿王,你帶回來的那營百戰精銳本就目中無人,缺乏管理,你那日私自回府,萬一麾下將士叛亂呢老夫看你是想釀成大禍”一名官員仍舊不依不饒的斥責。
“是啊,小世子往年生辰,你不在京城,他難道就不過了嗎。”
容朔巍然屹立在朝堂正中,面對彈劾坦然無畏。
皇帝抬了抬手,朝野上下恢復安靜。
“報一道八百里加急,梁國在南境蠢蠢欲動,而南境軍中沒有主將鎮守,如今軍心不穩。”
這軍報,并不是真正的急情,是皇帝覺得睿王此番在京中待的時日已經很長,是時候該回南境駐守了。
他看向容朔,道“軍不可一日無帥,既如此,請睿王即刻啟程,朕,就將南境,交予你了。”
“臣遵旨”容朔深吸一口氣,沉聲應下。
隨即,他又說道“皇上可否寬恕臣兩日,明天臣要把軍營中一些事務交接他人,而后日是臣的小女寶怡及笄的日子,臣答應了要陪她。”
在容朔的心里,寶怡和小世子都是自己最親近的兒女,他前些時日給容允浩過了生辰,便看出了寶怡的難過。
他虧欠了妻子兒女太多,這些年都不能陪在他們身邊,只能讓他們為自己牽腸掛肚,實在是愧為人夫人父。
沙場之上,沒有戰無不勝的將軍,容朔也怕每次的分離,就是訣別。
一個女子及笄,是大事,容朔不想讓寶怡失望。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剛剛平息的官員又站出身,道“睿王世子與長樂縣主后日正在宗學學習,是沒辦法出宮的,王爺,您還是別陪縣主,安心去南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