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是最后一名,現在,就滾去給張三跪下磕三個頭。”
陳大雙眼放光的盯著地上的錢袋子,下意識摸了摸嘴巴,感覺自己口水都流了下來。
那可是價值白千金一顆的珍珠,金葉子,他從沒見過這么多錢。
顧瀾的聲音微啞了幾分“怎么,不敢還是沒錢”
她瞥了一眼陳大,陳大的眼神閃爍陰沉,額頭平淺,還盜汗,很明顯的嗜賭之人長相,她斷定他會經受不住誘惑。
陳大咬了咬牙,掏出自己的餉銀,又從袖中摸出一只暗金色的飛鏢,扔到地上
“這是五年前,有一次我們與魏國交戰時,那魏國大將軍在戰場上脫手的飛鏢,據說是名家匠人打造,我一共就得了三枚,這幾年征戰已經遺失了兩枚,這是最后一個,誰第一,就歸誰了。”
陳大望著地上的飛鏢,眼中滿滿的肉疼,然后暗自下定決心,自己一定要贏。
他不會輸的
這兩個人一個是不會武功的罪人,另一個雖然看起來會些功夫,但這訓練場考驗的更多是耐力和經驗,他經驗豐富,已經在這里通過幾十次來回,顧瀾絕對比不過自己。
顧瀾看了一眼,發現那狼爪飛鏢冰冷鋒利,的確是個好東西,便點了點頭“可以。”
陳大松了口氣,生怕顧瀾覺得那飛鏢沒有價值。
畢竟,一枚小小的飛鏢,再是什么真金白玉,玄鐵隕石打造,大將軍所有,也沒顧小侯爺錢袋子里實打實的珍珠值錢。
容珩淡淡地說“我沒有可以拿去賭的。”
他口袋里,一文錢都沒有。
顧瀾掉轉視線看向他,目光落到容珩的胸口,眼神火熱,看得他一陣發毛。
“你要做什么”
“珩兄,我記得我些日子,給你一顆可大的東珠,要你送給小世子來著你帶了嗎”
容珩冷冷的拒絕“不給。”
“只是做個賭注,穩賺不賠的。”顧瀾眨著眼睛,“而且,那東西本來就是我送你的呀。”
容珩緊了緊胸口的衣領“既然是送給我的,難道還有要回去的道理”
顧瀾咬了咬牙,很委屈的反問“容珩,你不信我能拿第一
你不信我能贖回這些東西
你是不是不把我當弟弟看
你怎么這么狠心
你把吃我的喝我的給我吐出來”
一炷香的時間過后,容珩把東珠掏出來扔到了地上“閉嘴。”
她再說下去,自己好像成了那薄情寡義的負心漢。
“沒想到容五公子還有這樣的好東西呢。”陳大貪婪的舔了舔嘴唇。
周圍人都不解顧瀾的舉動,連容朔都不得不再次提醒她,這訓練場,并不是她想象中那么簡單,也不能使用輕功和內力。
顧瀾說得好像她會輕功有內力一樣。
她緊了緊發帶,張揚的眉眼一點點沉淀下來,變得冷靜如冰雪。
隨即,顧瀾看向容珩,微微一愣。
她收斂了狂妄,而身旁的少年則不再掩蓋自己的鋒芒。
容珩系緊了衣袖,秋日的陽光傾灑在他月白色的長衫上,雙眸銳利而張揚。
目之所及,鋒芒萬千,不可阻擋。
顧瀾一下子想起書中對容珩的描寫,直到這一刻,她才覺得珩兄,就是書中冷傲無雙的攝政王。
那是她看書時很喜歡很喜歡的大燕戰神,在戰場上所向披靡,戰無不勝,而落下馬,只是一個喜歡吃糖的鮮衣怒馬少年郎。
顧瀾微微蹙眉,不明白已經冷靜平息下來的心臟,為什么又開始亂跳。
容朔默默地望著容珩和顧瀾,眼底閃爍著星星點點的水光。
此時,其他人都不相信顧瀾和容珩能贏,只有容允浩信心滿滿的看著顧瀾,站到路兩旁,激動的喊
“顧瀾顧瀾,身手不凡
瀾哥瀾哥,氣壯山河”
顧瀾
顧瀾一下子回過神來,人麻了。
容朔一巴掌拍到自己兒子頭上,他想走,他覺得自己丟不起這個人。
下一刻,唐戰一聲令下,三人同時奔襲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