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念夏重新抬起頭時候,已經收斂了情緒,仍是風情萬種的笑容“沒想到,你小子也終于交上了朋友。”
然后,她努力憋著笑,說“你這朋友,剛剛看見我時候,腦子里想的”
容珩見她又提起來,于是不咸不淡的問“想的什么”
念夏驕傲的說“好大喜歡顧瀾一定很喜歡我”
容珩
他“啪”的把筆摔到一旁。
念夏咳了咳,道“其實她什么也沒看見,不過你要是現在不去看看,顧瀾恐怕真以為,她的珩兄在背著她,逛青樓。”
容珩站起身“我表現的不夠討厭你”
念夏“可是,你平時,連討厭都不會討厭呀。”
討厭,也是在乎的象征。
容珩怔了怔,反應過來,驀地跑出了房間。
念夏看著他急忙而去的背影,笑容越發艷麗。
笑著笑著,一行眼淚從她的眼眶滾落,滴進冰冷刺骨的水中。
她站起身披上衣服,擦了擦眼淚,喃喃
“小五終于交到朋友了,怎么整的跟談婚論嫁似的。”
從顧瀾在隔壁房間坐下到容珩推門而入,一共只過去了一盞茶的時間。
顧瀾抬起頭,見容珩匆匆趕來,皺著眉頭開口“珩兄,這才多久,你是不是也不行”
容珩咬了咬牙,解釋道“念夏是鵲坊的坊主,也是此處的老鴇,被人暗算下了藥,她知道我會醫術,所以”
顧瀾打斷他的話,拿起自己的劍離開了這間房“珩兄不必解釋,都是男人,我懂你,這種情況,禽獸和禽獸不如總得選一個。”
容珩
顧瀾的腳步飛快,已經下到了二樓。
“小公子,你怎么在此處”之前拉住她的白衣女子剛好路過,見到顧瀾,立即眼前一亮。
顧瀾看了她一會兒,道“你是鵲坊的老鴇”
“是,奴是鵲坊的媽媽香櫞”
顧瀾的眸子冷了下去。
鵲坊的老鴇是香櫞,容珩的話沒有一句是真的。
“公子和我們坊主談完了不知可要什么人陪,好好戲耍一番。”
“我要你們這里的”顧瀾看向四周,指向兩處包廂門口的女子,她之前已經聽見他人對這兩個女人的稱呼,“青黛,杜若。”
容珩趕來,只看見顧瀾在兩個花枝招展的女子攙扶下,走進了一間包廂。
房門驟然閉合,他愣住了,沒等想好自己是敲門還是離開,里面,就傳來了女子的笑聲,混合著別的聲音。
這聲音很大,透過門板傳出來,讓他僵硬的站在原地。
顧瀾眼神淡漠的看著眼前的青黛和杜若,仰起頭,將杯中的一盞清酒一飲而盡。
鵲坊的酒挺好喝的,喝酒助興,想必,容珩也這么覺得。
“二位姐姐,聲音再大一些。”
“公子,奴的嗓子都啞了呢。”青黛嬌滴滴的說。
顧瀾直接將錢袋取出,一口氣將所有錢財都倒出來“嗓子啞了可以再養,錯過這些錢,可就是錯過了。”
青黛沙啞的嗓子,道“公子,我等賣藝不賣身,你為何要拿這些錢財羞辱我們啊”
顧瀾露出明媚的笑容“你的意思是,不想要”
青黛“想。”
兩個女人更賣力的喊了起來,足足半個時辰,她們是真的嗓子啞了,顧瀾才揮揮手將她們趕走。
她神情冷漠,唇角卻一直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讓青黛和杜若心里發慌。
青黛拿起顧瀾的錢袋子,想了想,給顧小侯爺在桌上留了一兩碎銀,道“你說這小公子是在干嘛有錢燒著玩也不知誰家的,一擲千金,買咱倆的嗓子啞兩宿。”
杜若的眼神在還在飲酒的顧瀾臉上一掃而過,低聲道“嗐,你不懂,這少年應該是不舉打腫臉充胖子。”
顧瀾低頭喝著酒,聽到杜若的話,猛地抬起頭,仿佛被戳到了痛處“你說誰不舉呢,你說誰不舉呢”
杜若連忙搖頭“公,公子你聽錯了,奴在說笑啊”
顧瀾已經站起身,輕易擒住了杜若柔弱的皓腕,口中還在喃喃自語。
杜若身影連連后退,卻已經退到了門上。
帶著酒氣的顧小侯爺將杜若按在門板上,炙熱的呼吸落下,俊顏在杜若眼前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