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顧小侯爺您看見的木桶那不是沐浴的熱水,是冰水,只有泡在那冰水里,才能緩解藥效一二,容珩在為奴把脈時,都是隔著一道珠簾的。”
顧瀾眼底的冷意漸漸消散,念夏雖然古怪,她卻感受不到她身上的惡意,有的,只有對自己奇奇怪怪的挑逗。
自己喝醉時抱著珩兄聞了那么久,也沒聞見他身上有念夏的味道。
她親的,還是原裝白白凈凈的容珩。
意識到這一點的顧瀾恢復了從容,唇角輕輕勾起,看著念夏,這次的語氣溫柔又曖昧
“所以念夏姐姐,你究竟是珩兄的什么人”
容珩,是她一個人看上的珩兄,哪怕珩兄和念夏之間什么都沒發生,她還是要弄清楚他們兩個的關系。
“奴可不敢當是顧小侯爺您的姐姐。”
念夏不知道容珩和顧瀾如今的關系到底進展到了什么地步,話語便半真半假。
“奴是這鵲坊的坊主,也是此處的老鴇,更是蕭家人,顧小侯爺可懂我說的意思”
原來如此,顧瀾恍悟,理解了容珩手下為什么會有個女人。
念夏是蕭家留下來的后手,并不是容珩主動收服的手下。
珩兄還是那個厭惡女人的珩兄。
“那顧小侯爺打算什么時候放了奴”
念夏話沒說完,顧瀾的屋門就被人推開。
“顧瀾,亥時已到,我們去找容允
你們在做什么”
渾身還濕漉漉,頭發都沒有擦干的容珩闖進來,看見這一幕,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呆若木雞。
他他心里認定的弟弟,壓著他姐
這場景詭異到讓容珩覺得,自己是不是泡冷水泡出了幻覺。
顧瀾本來要放開念夏,見容珩出現,她忽然轉變了想法。
顧小侯爺抱住念夏,在床榻上迅速翻滾了一圈,還沒等念夏反應過來,就將她塞進被子里。
然后,她抬起頭,對著容珩邪邪一笑“珩兄,你干嘛打擾我的好事”
她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容珩感受一下自己之前的感覺
被迫成為工具人的念夏探出一個腦袋,小心翼翼的開口“容珩,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容珩覺得這畫面格外眼熟,忽然想起來,這不就是之前顧瀾闖進念夏房間時的場景嗎。
他泡在冷水里半個多時辰才平息下心中的情緒,顧瀾睡的那么香不說,還在自己床上和念夏在做什么
容珩感覺自己腦袋瓜子嗡嗡的疼,感覺一股鮮血就要涌上來,差點舊傷復發。
他努力平靜下來,想到顧瀾之前讓杜若青黛叫,害的他在門外煩躁的聽了半個時辰,她連這種荒唐事都做得出來,卻沒做任何實質性的行為。
怎么會有這么皮的孩子
容珩磨了磨牙,問道“念夏,你來顧瀾這里做什么”
念夏終于從顧瀾身旁爬起來,尷尬的笑了笑,道“我這不是看見顧小侯爺喝醉了,來照顧她一下嘛。”
顧瀾道“我這不是喝醉了見到念夏姐姐,一時之間沒把持得住嘛,容珩,咱們男人喝醉了后看見什么好看的就是容易把持不住,我今天好像還不小心把杜若親了呢,你說對吧”
容珩聽到她的話,眉心一跳,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杜若原來,她還是忘記了喝醉時候說的話,也根本沒有看清楚自己。
忘了也好。
以顧瀾平日那嬌貴又愛干凈的性格,她要是還記得自己喝醉后親了他,說不定會擰著眉頭大吐一場。
“對,”容珩沒有解釋,淡淡的附和,“你還把所有錢都給了杜若。”
顧瀾見他沒反駁,緩緩松了一口氣。
看來,容珩也不愿意回憶起一個大男人被強吻的經歷,便順著她的話將此事掀過一頁。
她和珩兄的深情厚誼,是不會因為一個吻而被破壞的
但有一說一容珩的嘴唇,真的很好親。
過了一會兒,喝著念夏帶來的醒酒湯的顧瀾,忽然皺了皺眉,看向容珩
“珩兄,咱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此時,在喜鵲街某處茶樓點了一桌好菜的長樂縣主,打了個噴嚏。
“夜深露重,這兩個男人去哪兒了,怎么還不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