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但是你們每個人的詩都不一樣呢。”
“哦那他們的詩句是什么”容璟蹲下身,摸了摸小容珩烏黑的發頂。
“三皇兄的是石韞玉而山輝,水懷珠而川媚,大哥是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不過,他不在宮里,我還不知該如何送給他。”
容璟說“你拿來,本宮明日出宮,去一趟南營,為你送給大哥。”
容珩沒有猶豫,將另一幅扇面交給了容璟,活潑蹦跳著離開。
后來,容璟一個人時,將容珩要送給容朔的扇子撕得粉碎。
小五已經很多年不像小時候那樣,對他笑了。
“為何不笑”
容璟又一次問,桃花眼里充斥著偏執。
他見容珩始終沒有反應,恍然大悟,說“朕懂了,你在怪朕打了小酒的板子。”
“可是,朕說過,犯了錯總是要受到懲罰的,你是被這個奴才蠱惑,懲罰,自然要落在他的身上。”
“皇上是想打死他”容珩跪在地上,低聲道,“臣弟就這么一個奴才了。”
容璟的桃花眼越發深沉,他摸了摸容珩的頭發,聲音溫和
“朕知道,你自幼就和這個奴才一起長大,當初珞兒落水,他還救了珞兒一命,朕看你們情誼深厚,所以,一直沒有告訴你”
容珩的眼眸驀地一顫,終于抬起頭,沙啞的問“皇上是什么意思。”
小酒低下頭,半跪在地上,喉嚨中發出嗚咽而痛苦的呻吟,用盡全力搖了搖頭“不要,不要”
容璟舔了舔唇,非常期待容珩的反應。
“意思就是小酒,其實是太后的人。”
他輕輕地說,字字誅心。
容珩睜大了雙眼,轉過頭,不可置信的盯著小酒,喉嚨一陣腥甜,從唇際溢出一絲鮮血。
“他母親是蘇家的嬤嬤,釀的一手好酒,小酒五歲就被送進宮陪你玩,實際上,他那時,就是太后安插在瀟妃身邊的棋子。”
皇帝緩緩的說著,桃花眼眨也不眨的看著容珩白皙的面容不復平靜,泛起了緋紅。
“否則,為何當初你身邊死了那么多忠心耿耿的下人,他和夏荷還活著”
容珩痛苦的咬著牙,死死攥著手中的止血散,黑眸燃燒著陰冷的怒火。
“奴才”小酒的聲音低了下去,道,“奴才的母親,的確是蘇家人。”
容珩的手松開,瓷瓶裝著的止血散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張奉才睨了小酒一眼,隨即開口道
“這小酒只是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太后本也沒指望他能成什么大事,無非是在瀟妃的日常飲食之中下了慢性毒藥,讓她身體和精神都越來越差,最后,自己追隨先帝去了。
皇上看他對容五公子您尚且忠心,又是太后安排,這么多年才留著他照顧您。”
張奉才的話,讓旁邊的太監都睜大了眼睛。
宮里人人都知道,容五公子就那么一個忠心耿耿的小太監陪著,沒想到,這太監是太后的人,當年,還害了瀟妃。
小酒可是五歲就開始陪容五公子的,太后居然那么早就在瀟妃身邊作了安排,當真是恐怖毒辣。
“小酒,皇上說的是真的嗎,是你,害死了蕭凝”
容珩沙啞著嗓子,一字一頓的問道。
小酒渾身顫抖,沒有說話。
“容五公子問你話呢”太監一腳踢在小酒身上。
小酒只是伏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容珩仰起頭,笑了笑,那笑容孤寂而絕望。
“原來,你也是假的。
你們都是假的,呵呵。”
容璟瞇起了眸子,覺得,小五終于是笑了。
他的聲音輕靈而喑啞,仿佛華麗奢靡的絲綢錦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