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瀾“快滾。”
顧瀾目送著他們兩人坐上馬車,轉頭對陸秉心說“陸大人,錢尚書勾結的是羌戎王庭敵對的部落,絳曲和多吉都是被陷害的,等今日詢問后,就可以將他們放了。”
陸秉心眼底閃過一絲幽光,然后笑著說
“那是自然,下官把這羌戎大王子二王子都押去天牢審問一番,只要證實他們說的是真的,那個叫巴桑的的確是他們王庭敵對的部落之人,就放他們回去,畢竟,如今咱們和羌戎還和平著。”
從這里到天牢,有一段不近的路程,顧瀾見他們都被押送走,就收回了視線。
顧長亭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感慨而憤恨的說
“真沒想到錢臻居然和羌戎勾結,他平時還人模人樣的,如今證據確鑿,錢家肯定完蛋了,也不知道誰會代替他擔任戶部尚書一職。”
顧瀾看了他一眼,道“你受傷了”
顧長亭“踢門踢太多下,腳麻了。”
“絳曲,你身子麻了吧”
馬車內,多吉將絳曲扶了起來,關切的說。
絳曲蛇一樣的暗色豎瞳看向多吉,然后不甘心的問“為何非要如此哥哥,我那么相信你,才會告訴你怎樣找到我,你卻帶來了顧瀾他們,還害死了巴桑”
多吉連忙解釋道“當時時間緊急,只有巴桑代替你,你才能活。”
“顧瀾不可能知道我躲在什么地方,錢臻那里很安全的。”
“可是她已經找到你的蹤跡了不這樣,你最終還是會被燕人抓住,到時候你會死的”多吉急切的說道。
絳曲搖了搖頭,眼中滿是懷疑“不,哥哥,你太愚蠢了,顧承昭那么狡猾,他的兒子怎么會放過我們”
“你也聽見了,顧瀾已經答應了我,等審訊清楚就放我們回去。”多吉說著,撩開了馬車的車簾,“否則,我們早就和巴桑一樣被關到囚車,怎么會在馬車里面呢。”
“你信她”
多吉瞪著眼睛,一字一頓的說
“本王只能信她,才能救你。”
“可是我不相信中原人陰險狡詐,詭計多端,我好不容易才搭上了錢臻的線,如今全毀了,我明明可以再躲一段時間,一定能逃回去的”
多吉無奈的說“你不洗干凈自己身上的嫌疑,就算回王庭,單于也不敢要你,如今,我們只能相信顧瀾會放過我們。”
絳曲抬起自己僅剩的一條胳膊,雙目泛起紅光,猛地錘了一下馬車
“我不甘心沒殺了顧瀾,巴桑死了,我們的人全都死了,連錢臻的線也斷了,我的手也斷了,我就是不甘心”
多吉看著暴怒的絳曲,他知道他的弟弟素來聰明過人,但這次的確受到了巨大打擊,而且還失去了一條手臂,他的眼眶微微泛紅,安撫道
“顧瀾以后會成為大燕新的定遠侯,本王會在戰場上光明正大的戰勝她,如今,我們還是趕緊結束這一切,回家去吧,我想念阿娘和卓瑪煮的酥油茶了。”
話音未落,一支鋒利的箭矢,穿破車窗,直沖絳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