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瀾猶豫片刻,道“其實謝昀跟我說過顧承鸞。他說我姑姑是他的恩人,所以他才要好好保護我。”
容珩冷笑一聲,嚼碎了一顆檸檬糖“那他怎么不保護顧長亭去。”
“”
顧瀾總不能說,因為她長得和顧承鸞極其相似,更合謝昀眼緣吧。
“行,珩兄你說的有道理,既然如此,不如我們把謝昀套個麻袋一探究竟”不論如何,死道友不死貧道,不能讓容珩懷疑她的身份。
容珩“能不套麻袋嗎。”
顧瀾想了想,自己也否認了自己的想法。
“對,謝昀為人極其君子,套麻袋羞辱他的話,他萬一醒來想不開了自盡就很尷尬,如果如你所說他真是女子,被咱倆大男人一探究竟了那更尷尬”
容珩說道“你我前去他家,去看你去看耿桃,我給他診脈,他如果拒絕就是有問題。”
顧瀾艱難的點了點頭“那不如明天,我們一起去找他。”
容珩同意,又想起了什么,忽然嚴肅的看向她“顧瀾,你過來。”
顧瀾后退兩步,抱緊雙臂,又連忙很自然松開,問道“干嘛”
殿內,燈火明滅,映照著容珩認真而冷峻的面容,讓顧瀾的心跳不由自主開始加速。
容珩快速的伸手,沒等她拒絕,很認真的替她把了脈。
微涼的指腹,仔細搭在顧瀾纖細柔韌的手腕處。
顧瀾的呼吸都慢了下來,一動不敢動,生怕他察覺出什么,卻又要控制自己的神情,顯現出從容的樣子。
容珩連謝昀緊張都有所察覺,她大概要更謹慎一些才行。
容珩一邊把脈,一邊低聲解釋
“我昨天查謝昀,也查到了顧承鸞,后來想想,當初我師父,就是上代鬼醫,他很可能是因為你姑姑有什么怪病,才坑了你們侯府的天價診金,天性如此,我想看看你不會也有病”
他還頗為惋惜的道“只是可惜師父已經不知所蹤多年,我會讓念夏去找他的。”
顧瀾的瞳孔一顫,屏住了呼吸“找你師父”
“你緊張什么”容珩感覺到了她呼吸的變化。
“沒,沒有啊,我在想姑姑她有什么病,我回頭問顧侯爺就行,何必找他老人家呢。”
“顧侯爺不一定知道什么,而且有的病況,可能只有師父才能查出來。”容珩說著,松開了手,眼底暗淡了幾分,閃過一絲擔憂。
“還是和之前一樣體虛,但瞧不出有什么隱性的疾病,你自己平時沒有什么奇怪的感覺嗎,比如胸悶,氣短,容易乏力”
顧瀾收回自己的手腕,微微松了口氣“沒,沒有啊,吃嘛嘛香,珩兄別管我了,我從小體質就如此,但你看,我現在能打死一頭牛。”
“體虛只會影響武功,但不能決定武功,你能打死牛也好能殺人也好,那是脈絡通暢根骨極佳,但不代表你就不腎虛。”
容珩深深的看著顧瀾,艱難而低沉的說道
“你既然喜歡男子,還想做上面那個,總要把身體養好吧。”
說完這句話,容珩自己的耳根,一點點變成了嫣紅。
顧瀾“”
作孽啊。
她嚴肅的點頭“我,我養,我立即養我還沒有感受過女,男人啥樣呢,我不能不舉,我明天就開始喝十全大補湯,喝鹿血,喝羊鞭湯”
容珩翻了個白眼“別上火了,等我回去翻翻古籍,再看看你究竟該怎么補。”
“多謝珩兄。”
顧瀾內心在流淚。
她還不是男人,就已經被認定不舉了;
她還沒開始做gay,就變成下面那個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顧瀾又旁敲側擊的詢問,上代鬼醫究竟好不好找。
容珩說,雖然杜常寧不知所蹤好幾年了,但是鵲坊那邊有一套聯系他的獨門秘令,所以只要杜常寧還沒去世,就一定能找到。
容珩又說道“我是杜常寧唯一的徒弟,杜常寧早晚會回京看我。”
一旦容珩知道了上任鬼醫給定遠侯府的藥,肯定會懷疑脈象的異樣。
這哪是杜常寧回京看徒弟,這簡直是她身份暴露的倒計時
等容珩走了,顧瀾飛速換上夜行服,連夜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