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瀾回頭,看了一眼被蘇子霄睡過的床,反正今夜她不可能睡別人睡過的床榻了,那擇日不如撞日。
顧小侯爺更是個行動派,她深知消除懷疑最大的方法就是直面懷疑。
不知過了多久,營帳外已經是一片寂靜,連值守的定遠軍都打起了盹。
畢竟,這里是京郊大營,很是安全。
顧瀾豁然站起身,揉了揉自己困頓酸澀的眼睛,從床底下摸出一壺私藏的酒,先喝了一大口,又忍著暴躁往自己身上灑了灑,營造出滿身酒氣的樣子。
就算被發現,她也可以說自己喝醉了。
隨即,她開始調整呼吸。
如果此刻有人走進營帳,就會發現神奇的一幕顧瀾明明就在眼前,卻給人一種根本不存在的感覺。
她是殺手,最擅長的除了殺人,就是潛行。
顧瀾自己也沒想到,有一天她會用殺手的潛行之術
爬床。
既然,容珩已經懷疑自己了,那她只能以退為進,迎男而上,
顧小侯爺悄無聲息的潛進容珩的營帳,容珩的武功跟自己差不多,但他今夜本就飲了酒,又因為在軍營,所以放松了警惕。
又或許,他在睡夢中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睡的更沉了幾分。
下一刻,顧瀾已經輕輕地爬上了容珩的床榻。
少年的身上是干凈又清冽的氣息,十分好聞,讓顧瀾幾乎想把頭埋到他的胸口。
不是,自己怎么最近總是垂涎珩兄的美色啊,顧瀾連忙在心里告訴自己要專心一些。
似乎是因為顧瀾的緣故,容珩皺了皺眉,不由自主挪動身子,給旁邊騰出了一塊地方,自己這一個人蜷縮到了小角角里,像是還在母體內的嬰兒。
沒想到珩兄睡覺的姿勢居然是這樣的,簡直是可憐巴巴。
顧瀾想起了上次她跟容珩在定遠侯府同床共枕的時候,她還沒來得及感受什么呢,就睡著了,等醒來發現自己不安分的把大腿壓到容珩胸口,差點把人壓憋過去。
這次,她不能睡了。
顧瀾的雙眼一點點適應了黑暗,她平復著心跳,然后翻了個身,直挺挺的躺著,進入賢者模式。
顧瀾一夜未眠。
直到聽見了營帳外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一束微光透過門簾,顧瀾調整著自己的狀態,呼吸綿長平穩。
容珩睜開了雙眼,睡著了沒覺得有什么,醒來他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身側的異常。
身體給出舒適的溫度,他壓住呼吸,轉頭看見了閉著眼睛,呼吸平穩,一身酒氣的顧瀾。
容珩的瞳仁微縮,眼中充滿震驚。
他瞬間就想到了顧瀾昨晚說的話,她喝醉了,會夢游。
至于顧瀾如何夢游到自己身邊,容珩沒在意,想必是自己昨晚飲酒后睡得太沉,并未察覺。
昨夜的懷疑再一次涌上心頭。
其實,容珩在心里已經快要接受現實了,畢竟,顧瀾如果真的在女扮男裝,怎么可能自投羅網到自己床上。
而此刻,是一個絕佳的驗證機會。
容珩望著顧瀾,喉結滾了滾。
他想到昨夜的慘痛經歷,緩緩伸出一只手,先摸了摸顧瀾的喉結。
和之前一樣的手感,沒有什么問題。
下一刻,顧瀾已經適時地睜開眼睛,睡眼惺忪。
看著近在咫尺的容珩,她瞳孔地震了一下“珩兄,你怎么在我床上。”
容珩雙眸微凝,猛地翻身,支著胳膊將顧瀾壓在了自己身下。
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容珩盯著身下一臉迷茫的顧瀾,呼吸沉重了幾分
“這個問題,要問你自己。”
他決定了,他要一探究竟。
顧瀾的臉肉眼可見染上了一層嫣紅,然后,她覺得時機成熟,在容珩復雜的目光下,顧瀾一把掀開了自己的被子“珩兄,看我大不大”
容珩低下頭,看見了顧瀾褲子鼓起的布料。
“大。”
他腦瓜子嗡嗡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