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念夏這女人,簡直夾在他和瀾瀾之間過不去了。
謝昀“”知道真相卻不能說的感覺,真的很痛苦。
一無所知的容朔還在繼續吃肉,畢竟,這是他在鄞州的最后一頓飯了,從此以后,他再也不會以睿王的身份,出現在這里。
直到最后,喝醉的顧小侯爺問道
“容朔,你可后悔主動假死,便再也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也再也不是,大燕睿王了。”
容朔搖了搖頭,輕聲道
“顧老弟,你們可知,這個王位本就不是我所求的
我年少從軍,只是想遠離皇室紛爭,求個自保,后來成為將軍,只是想打個勝仗,聽從平南侯的命令,是九年前鄞州之敗后,南境打亂,蕭家滅亡,我才會成為頂替蕭家的王,實際上,我知道的,我早已厭惡了打仗。
就讓這一切,都隨著大燕睿王的下葬而結束吧,我見到母妃后,告訴她,想必,她也會理解。”
與其小心謹慎,如履薄冰的過一輩子,不如這樣,同樣是一輩子。
容珩望著他的兄長,他從沒想過,容朔的心里是如此想的。
若他沒有來這一遭,恐怕這一生,都沒有機會,與容朔這樣喝酒吃肉,暢飲開懷了。
那,是抱憾終身的事情。
次日。
昨天入城的謝昀,又見過各軍將領,且跟顧瀾確定了一萬援兵具體之后,便帶著一隊黑甲護衛離開鄞州。
隨行的隊伍里,有受了傷的十七,還有一個木盒子,里面放著李元駒的頭顱。
十七傷勢未愈,不宜奔波太遠,而周信海擔心女兒,便求顧瀾將十七送到南境另一座周家商賈中心的城池去。
不過可惜,十七暫時不能跟謝昀讀書學習了,顧瀾特意告訴了謝昀十七的女子身份,讓他要照顧好自己的表妹。
李元駒的首級要不遠萬里送回京城給朝堂上的人看,他通敵賣國,殘害同袍,要等待皇帝的最終裁決。
這種長途跋涉,一顆頭顱肯定早就壞了臭了,顧瀾才知道,原來這頭顱是用鹽巴腌好的,就是為了防止時間一長腦袋腐壞。
同時,謝昀的懷里,還有一封睿王的“絕筆信”,信中請命將容珩封王,亦寫了蘇家的罪證,這些,要由謝昀交給皇帝。
沒有人注意到,保護著謝昀的隊伍里,有一名相貌平平,身材高大的男人。
他走在行伍最后,背著一把長刀,身影被夕陽燦金色的余輝浸染,在地上留下一條長長的影子。
城墻上,顧瀾和唐戰目送著他們離去。
“走吧,該操練將士了,魏國的援兵,就要來了。”顧瀾收回視線,淡淡地說。
唐戰的目光,一直追隨著那個熟悉的背影而去。
許久,他才回過神,黝黑的俊臉露出這幾日來的第一次笑容,白牙呲開“是。”
他不會說任何事。
但他,為王爺感到高興。
此刻的京城,距離顧小侯爺和容珩離京,已經過去了快兩個月的時間。
一開始,老夫人震怒無比,隨即是整個定遠侯府大亂,周夫人和老夫人,一個派暗堂,一個讓周家立即去沿途打點,防止顧瀾出現什么危險。
后來,他們得知,跟顧小侯爺一起離開的,還有容珩。
容珩是容璟讓其離京追蘇子霄的,誰知道蘇子霄根本沒打算南上,第二天晚上,他就已經回京,說自己只是去牧城學了個燒鵝
容璟震怒,也派人去追。
定遠侯府知道這事瞞不住,老夫人帶著誥命夫人的冊封詔書和寶鑒親自入宮面圣,將自己連夜寫的顧承昭“親筆信”呈上,說南境危機重重,顧瀾此去是為了大燕,亦是顧侯爺早有察覺的計謀。
容璟心道,他要追得是容珩不是顧瀾誰管顧瀾死活他是不想讓游龍歸海,云鶴歸天
然而,他們所有的沿途追蹤,都沒起什么作用。
因為顧小侯爺和容五公子,跑的比誰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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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寫著寫著,電腦忽然藍屏,一章沒了大半,最慘的是我還忘了我寫的是什么,qaq,心累了,下一章應該很晚,不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