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原本的故事不是這樣,但是這樣,很好很好。
須臾,步蓮齋內,只剩下了顧瀾和容珩兩人。
容珩垂眸凝視著臂彎內熟睡的少女,月光跳躍在她的臉上,為她明媚的容顏上鍍一層皎皎銀白,他手臂稍用力,動作輕緩的將她攔腰抱起。
“瀾瀾,湘王的確不止是想求娶顧大小姐。”他低聲自語,隨即忍不住在顧瀾的額心落下輕輕一吻。
容珩將顧瀾抱回她房間床榻,便坐在她床邊愣了一會兒,過了一會兒,他看著她嫣紅得似乎要冒起熱氣快要蒸熟的臉頰,不由搖了搖頭。
今日,她的確喝了太多酒。
容珩剛要起身為她倒一碗解酒茶,顧瀾卻慢悠悠的睜開了眼,抬起手,扯住了他的衣袖,醉意朦朧的凝視著他。
“咕嚕。”
容珩聽見了自己喉嚨發出的聲音,他漆色的眸越發幽沉,翻涌著濃郁的繾綣與墨色,卻始終未曾開口。
他怕一開口,便顯露出聲音的異樣喑啞。
顧瀾揪著容珩衣袖的手指上移,拉住他的手腕,她一臉笑意,眼眸像含著窗外的月光。
“容珩,你好香啊。”顧瀾移動著腦袋,鼻尖在他衣間輕嗅。
顧小侯爺這登徒子一般的話語,卻讓容珩腦海中空白了一瞬,他不由自主低下頭,不再忍耐,任性的放肆起來。
他用力攬起她瘦削的肩膀,薄唇欺壓,含吻住她紅潤柔軟的唇瓣。
杏花酒釀的味道,帶著醉人的甜。
“瀾瀾,你知道你有多少正字了嗎。”他沙啞的低語。
容珩心里有一個小賬本,賬本上記滿了顧小侯爺樁樁件件欺負他的事情。
某年某月某日,顧瀾又想撩完就跑,第七個正字畫滿。
終有一日,他得讓她把欺負自己的都還回來。
顧瀾好像沒有聽見他的話,睜著眼,眼底堆砌著流光,仿佛水中欲碎的月影,輕輕一碰便流動飛顫。
她說道“容珩,十八歲快樂哦。”她雖然喝得很醉,卻還記得今天之后便是新的一年,他們都長了一歲。
“”
容珩靜默片刻,在心里寫完第八個正直的一橫,薄唇上揚起弧度“瀾瀾,你便是我的快樂。”
窗外的晚風卷起屋檐上的細碎白雪,在明亮的燈火下洋洋灑灑的飄落,屋內炭火簌簌燃燒,溫暖如春。
容璟死后,朝中事務百廢待興,大臣們接連上了兩日的朝。
刑部尚書周興被從刑部大牢無罪釋放,禮部尚書顧承業和他的兒子侍郎顧長亭,也都官復原職,商議著國喪事宜。
戶部尚書謝昀站在丞相陸秉心后面,身姿玉立,從容的說,某地今年收成不好,已經撥款下發,還望王爺恩準。
兵部的范弘彥不在這里,他已經被免去職務,由兵部侍郎符飛塵暫領尚書一職。
最后是工部尚書嚴梁大人,說經過兩日搶修,宮門已經快要修好,但有很多的地方還要修繕。
嚴梁的副手是剛從鄞州調回來的秦正笏,他提了一句湘王府的修建進度,容珩差點沒克制住,讓他血濺朝堂。
嚴梁有個兒子,就是之前放容珩大軍進京的守城校尉嚴墨。
容珩站在文武百官之首,一身黑色繡暗金蟒紋的常服,接受一眾大臣的上奏。
提及到宋執之時,吏部尚書韓安德戰戰兢兢的上奏,道,前禁軍統領宋執就在二皇子府內,那府里,似乎還隱藏著大量精兵。
“韓大人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容珩淡定的問。
韓安德一臉要哭的表情,跪地道“啟稟王爺,臣,臣的韓府就在二皇子府隔壁,臣怕他劫持臣,昨晚都沒敢回家”
眾人“”
下一刻,太監通報聲音還沒結束,一道黑甲身影便匆匆上殿。
燕都守城校尉嚴墨上前,緊急的稟告
“王爺,庶人庶人容祁淳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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