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格親自帶人去所有人供詞中提到的,為光之舞供暖的鍋爐房。
鍋爐房在地下一層,卻并不在光之舞的地下,因為建筑布局的關系,只能租用了隔壁那棟建筑的地下室,獨立建造了一個鍋爐房,管道途經地下,鋪設到光之舞。
根據光之舞其他工作人員說,這套供暖設備十分先進,所以并不需要人時刻盯著,技術人員一日一次來檢查下數據就行,而且數據盒就在門口,根本不需要走進來,所以如果設備后面的死角里藏一個人不被發現,完全又可能。
辛格讓大良在紅酥手她們供述的,藏匿吳作永的地方躺下,自己在門口轉了兩圈,確實怎么都看不到那個位置,而且有管道遮擋,就算走進去,只要不特意往那個角落看,也還是很難發現那里有人。
痕跡調查小組的同事用熱紅外線相機拍攝現場,未發現血液殘留,也就是說這里可能是囚禁受害者的現場,但絕對不是殺人現場。
這樣一來,就顯得紅酥手等人的自首越發沒那么可信了。
辛格站在昏暗的地下室里,擰著眉陷入了沉思。
辛寵又重新跟所有的嫌疑人聊了聊,地點就選在小會議室,關上門,關上百葉窗,私密且安靜。
她希望能夠聽到她們親口跟她說吳作永。
林若如是第一個進來的,她穿了一套黑色的低胸連衣裙,銀色的項鏈一直垂到胸口,短發利落,雖然在警局里呆了一天一夜,神色并不見萎靡,相反,眼中的疲憊,反倒給她增加了專屬于熟女的滄桑韻味。
林若如在辛寵旁邊坐下,朝她伸手:“有煙嗎?拘留室里不讓抽煙,憋死我了。”
辛寵從衣袋里拿出準備好的煙,連同打火機一并遞過去,是林若如自己隨身帶的,“招供”之后就全都沒收了。來之前,她問大良要了來。
看到熟悉的物品,林若如臉上露出微笑,動作嫻熟地抽入一只煙點燃,深深抽了一口,緩緩吐出一口煙圈,半根煙燃盡了,才說:“想問什么就問吧,你這人夠意思,我愿意跟你聊天。”
辛寵晃了晃錄音筆:“介意我錄音嗎?”
林若如無所謂地聳肩,“隨便。”
辛寵打開錄音筆,開始問:“你第一次接觸吳作永是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