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訊飛審訊遇到了挫折,就來找辛寵,坐在她對面唉聲嘆氣。
“周玲玲新發展出來的爪牙,拔除的差不多了,就光鬼美人團伙的那些舊案,就夠判她個終身監禁了。可是這個女人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依舊不肯承認她跟甄藝姑娘和葉振言的死有關。”
真兇不肯認罪,又沒有直接證據指認,辛寵的罪名就洗脫不了。
辛寵已經平靜許多了,她分析道:“增加兩條殺人罪就是死刑了,周玲玲詭計多端,后路多到你想都想不到,只要不死,即便進了監獄也有可能脫身,她怎么可能會認?不過,別急,人都已經抓到了,主動權就在我們手上,總能找到證據的。”
劉訊飛發愁的時候就習慣性地用雙手抹一把臉,好像能把難事一并抹走似的,“七夫人還沒抓到,我真的是覺得對不起你。”
辛寵搖搖頭,“劉隊,你可千萬不要這么說。要不是你這么多年依舊執著這個案子,周玲玲就不可能被抓到,新發展的鬼美人團也不可能在尚未成型期就被勦滅,到時候又不知道會鬧出什么驚天大案,也不知道有多少失足的傻女人為了別人的權勢,賠上一生。”
劉訊飛沒說話,過了許久才自嘲地笑一笑,“但愿吧。但愿我不是白執著一場。”
在看守所的第三個月,一個清晨,她就被民警叫去了會見室,白亭年一臉凝重地在等她,辛寵心中有種不詳的預感,忙問:“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白亭年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神和表情都十分復雜:“周……周老師,死了。”
辛寵愣了一下,半天沒回過神來。
周玲玲的死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就發生在周玲玲移交看守所的路上。
負責押解周玲玲的是看守所的兩名民警,因為周玲玲是重犯,兩人都配了槍,本來一路順暢,走到路面比較開闊的和暢路,迎面一輛悍馬越野車開了過來,直直撞向押解車,事情發生得太快,司機打方向盤都來不及,被悍馬撞飛出去,押運車側翻,司機和兩名押解民警都被死死卡在了車里。
這個時候,從悍馬車里走下來一個身材窈窕的女人,女人一臉陰冷,打開側翻的車門,將已經撞暈了過去的周玲玲提了出來,半拖半抱著,拖上了悍馬車的后座,疾馳而去。
此時路邊看到這一幕的行人早已報了警,劉訊飛急得扔下吃了一半的飯,帶人趕了過來,將附近的所有道路都封鎖起來,拉著警笛,追捕了一個多小時,終于在江景路的盡頭堵到了那輛悍馬。
劉訊飛舉著槍,帶著人圍過去的時候,之間駕駛座上的女人將槍扔了出來,雙手舉高,一臉淚痕,望著前方。而副駕上的周玲玲一身血污早已沒了聲息,胸口上一個血窟窿還在潺潺流血。
劉訊飛認出駕駛座上的女人就是七夫人,傳聞當過雇傭兵的一個女匪頭,但怎么也想不明白,她為什么要殺了六夫人,而且是冒著自己被抓的危險,劫車殺人。
后來查看了悍馬車的行車記錄儀,劉訊飛得到了全部的答案。
行車記錄儀中記錄了七夫人殺周玲玲之前,與她的全部對話。
“凝香?你來救我了?凝香你不該冒這個險。”凝香是七夫人的名字,冷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