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雙鬢微白的老者御刀風馳電掣而來,“東方道友,且莫動怒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你們人多勢眾,我動怒有何用。“看到郡王府唱紅臉的人出現,陸小天順勢收起了劍意,臉上淡然一笑。
“東方兄息怒,郡王爺乃是誠心邀請,并非懷有敵意,東方兄一入郡王府便知。“余貫中面帶笑意,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何重山冷哼一聲,這郡王府所請的諸多金丹修士中,便以他跟余貫中的修為最高。兩人自然是競爭關系,經項安一鼓動,再加上余貫中的反復相讓,這才了解對方的用心,怕是有意讓他出這個丑。
“既然如此,便往郡王府走一趟。且看看長寧郡王是何意圖。“陸小天點頭,既然嚇住了何重山等人,自然不會再主動動手,氣勢一收,便盡全力調息體內的傷勢。
方才與這些人對峙時,他已經感到有一股強大的神念在這邊掃過,怕是長寧郡王府的元嬰強者,真拉開了架勢,些許金丹修士微不足道,與元嬰修士開打,就算是贏了,也是得不償失。
“如此甚好。“余貫中朗聲大笑,也不多理會何重山的態度,直接做了個請的手勢。
陸小天伸手一指,一股氣流將項華與魚小喬拉了過來。
兩人看到陸小天淡定的眼神,心下稍安,于是跟著余貫中等人一路趕往郡王府。
一入侯門深視海,長寧郡王府占地甚廣,郡王府四周,皆筑厚墻,高達丈許,這點高度,對于世俗武者也是輕而易舉,更遑論修仙之人,象征意義多過實際用途。
項華自從與陸小天達成交易之后,便甚少回郡王府,只有給母親祭奠時,才會悄悄回去,郡王府對其并沒有什么歸屬感,只是上次回去祭奠時,不巧碰到了余貫中。
在余貫中這個金丹后期修士的眼里,項華又沒有刻意修習隱匿氣息之法,他的修為自是藏不住。一個原本修煉不甚快的庶出世子,修為在短時間內提升到如此地步,自然引起了余貫中的注意。
聽說了此事的項安是又嫉又妒,費了不少心思,才說動長寧郡王派人手過來相請。若非有何重山幾個金丹修士壓陣,他才不敢來這醉人間酒坊,高階對于低階修士的壓制太嚴重了一些。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二哥不覺得自己太過份了一些嗎”
聽到項安誣陷他偷盜郡王府的靈物販賣之后換成丹藥提升修為,項華頓時震怒不已。看著項安得意的神情,心里閃過幾分殺意。這十一年他消耗的丹藥幾乎是個天文數字,便是郡王府,又有什么靈物值得這個數目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暫時還只是懷疑,又沒說一定,只是請七弟還有這位東方前輩去郡王府詢問一二,七弟若是不肯,莫非是做賊心虛不成這位小姐,如此小人,不必與其為伍,在下長寧郡王府二世子項安,不知小姐芳名”
項安慢條斯理的同時,眼中帶著幾分得意。
“連自己的兄弟都陷害,你才是最不要臉的人。”魚小喬冷哂一聲,對自命不凡的項安不屑一顧。
“老夫此次前來,并非是來逞口舌之利的,東方道友,老夫只問你一句,郡王爺的邀請,你去還是不去。”何重山頗有幾分不耐地問道。
“既然如此,看來也只有走一趟了。”陸小天聽聞,微微一笑,并沒有將何重山話語里的威脅放在心上。
“如此便好,也免得老夫動手,到時候臉上可就不好看了。”
陸小天的舉動在何重山眼里分明便外強中干。眼見得陸小天服軟,何重山對陸小天越發輕視了幾分,若真有本事,也不會被人斬去一臂,看來余貫中有些言過其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