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金丹修士心里頓時一陣氣郁,卻是不敢輕易說出口。畢竟人家元嬰老祖還在護法著呢。原本以為剛好碰到個人渡劫,證道元嬰,是極佳的運氣,就是以后自己沒有渡劫的希望,也足以成為向親朋好友吹噓的談資。
豈知這渡劫之人竟然這般小氣,起用陣法擋住了渡劫的那片區域,要說這陣法也并不是十分完善,花些手段,也能窺見得到,只是有個元嬰老祖在上面護法,誰又敢輕易湊過去。
“抽取玉泉湖中之水,化水為霧,以霧遮擋,這陣法雖是沒有什么攻擊和防御力,可單是能在劫雷的震蕩下運轉,范圍如此之大,也絕非尋常陣法師的手筆。”
于雅看到這起霧形成的陣法,嘴中嘖嘖稱奇,這玉泉山域乃是她動用了些關系才借來的,里面有些什么禁制一清二楚,在她這個主人來到之前,絕沒有一個這樣的陣法。
哧啦
一道粗大的雷電破霧而入,那雷電粗如水桶,幾乎閃得人睜不開眼睛,更遑論直視。隨著第一道雷電打入霧中,接二連三的劫雷如下雨一般的落下。
“好驚人的劫雷”饒是于雅是個元嬰修士,也不禁嚇了一跳,以她的目力,又處在陣法的薄弱處,自然也能看到處于陣眼處的陸小天。
之前在于雅眼中,一直表情淡然,處事波瀾不驚,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那個主人,此時雙臂一身,上衣哧地一聲炸開,露出那看上去并不算強壯,但卻給人一種流線型美感,似乎蘊含著無窮力量的精赤上身。
“貧道雖說此生踏足元嬰大道無望,不過也算是薄有見識,一百多年前,有幸得見況唯心老祖晉階元嬰,便是在三年多前,也曾親眼見到鍛器宗師鐵臂真人歐陽烈渡劫。”長須道人拂塵一擺,下巴微揚。
“什么況唯心老祖,那個只用了不到百年便晉階到元嬰中期的不世天才。此人確實是在野外渡劫。據說目睹此人渡劫的人尚且不在少數。”人群在有人響應道。
“那是,況唯心老祖也是出奇的大方,成功渡劫之后,竟然將十數頭七階到九階的陽鱗豹獸盡數派發給眾多觀禮的修士,貧道便有幸分得一塊陽鱗豹獸的鱗甲。可制極品的防御鱗甲。”
“至于鐵臂真人,本身身為煉器宗師,身份尊貴,有幸目睹其渡劫的人卻是不多,老夫也是機緣巧合,得鐵臂真人賜予一雙鳳行靴,與人斗法,無論是攻擊還是躲避,好處頗多。”長須道人臉上一副得意狀。
眾人聽得驚嘆不已,本身能目睹同階修士渡元嬰天劫便是一種莫大的機緣。畢竟哪怕只是遠遠的觀看,也能讓人對元嬰天劫多幾分認識。日后自己想要渡劫,也可以提前針對性的做一些準備,那些修仙世家之所以能不斷傳承下去,某種程度上便是因為在這種傳承上,遠非散修能比。
而渡劫成功的新晉元嬰修士,像長須道人這般,能碰到這般富有的,卻也是極少的,畢竟大部分人為了成功渡劫,都是抱著背水一戰的態度,不成功便成仁。身上的有價值的靈物,都用來兌換成幫助渡劫的防御劫雷的法器,陣法之類的。
甚至有的新晉元嬰修士身上所剩下的靈物還不如一個筑基修士的情況,也并不少見。
像長須道人碰到兩次,都能得到如此重賞的,不說絕無僅有,至少對于他們這些大多數金丹修士而言,也能算是一種莫大的機緣了。
“不過是多看到兩個老祖渡劫,拿出來賣弄也就罷了,憑什么說我。”短袿青年面色不善地看著長須老道。
“年輕人,貧道這般說自然是有理的,想那況唯心老祖,那等英雄人物,所渡雷劫也不如眼前來得如此驚人。此等雷劫,若是得渡,日后修為也不知是何等的驚人,當然,這等人畢竟只是少數。你既然是如此羨慕,想必也是自認有這個本事能與況唯心老祖那等人物有得一比了。”長須老道慢條斯理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