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天看到這蕭姓青年從詹云亮元嬰自天靈蓋鉆進去時。便一片茫然,知曉詹云亮的奪舍已經開始了。兩人的境界相差太大,蕭姓青年又無防御元嬰的異寶在手,單憑一己之力,絕對無從抵抗。當然,這倒不是說詹云亮奪舍的過程會順風順水,一氣呵成。每個人的身體構造都會有所差異,哪怕這蕭姓青年只是筑基期,可奪舍的過程中,依然要循序漸近,奪取這具身體支配權的同時,盡最大可能減小對這副肉身的傷害。畢竟筑基修士已經對自己的身體構造有了相當的認識,萬一絕望之下做出自毀肉身的事,哪怕只損害一部分,對于奪舍之人,也是莫大的損失。
不過詹云亮以前能跟項一航斗了那么多年未吃太大的虧,也非尋常之輩,事關以后的修仙大道,行事更是萬分小心,豈會陰溝里翻了船。
蕭姓青年眼里一片茫然,呆滯。整整一日后,眼神緩緩回復清明,不過比起原來恐懼的眼神,此時對方的眼神里卻是透著少許喜色。還有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沉靜,老練。
“有勞陸兄護法了。”蕭姓青年,或者此時說詹云亮應該更合適。詹云亮向陸小天拱手道。
“有言在先罷了,詹兄對這具身體可還滿意”陸小天打量著這新生的詹云亮問道。
“不錯,此子修煉天賦上佳,年紀又不大。可省卻我不少麻煩。”詹云亮滿意地道。
“如此便好,不知詹兄有何打算”陸小天道。
詹云亮道,“我打算先回項都,徹底掌握這具身體之后,盡量提升一下修為,日后少不得還有麻煩陸兄之處,還請陸兄介時不要嫌在下修為低微,過于麻煩才是。”
“若不是太麻煩的事,行個方便也無不可。不過今后我是否還留在項都可說不定,想必詹兄祖上也給你留下了不少東西,足夠你修煉所需。我暫時不會回去,這一路回項都,路途不近,你自己留心一些。再會。”了結了與詹云亮之間的約定,陸小天腳步輕抬,一步十數丈,轉眼間的功夫,陸小天便消失在了詹云亮的視線之中。
陸小天離開之后,詹云亮眼中出現一抹詭異之極的血色。四顧環視,鼻子往周圍嗅了嗅,半晌之后,未發現任何異樣,詹云亮這才放下心來。
“看來此人確實已經離開。”詹云亮松了口氣,眼中那抹詭異妖艷的血色再現。片刻之后,詹云亮也離開了這樺木林。
實際上陸小天并未走遠,只是詹云亮全盛時期尚且不是他的對手,此時實力銳降之下,哪里能發現得了他的行蹤。對于這詹云亮,陸小天仍有點好奇,按理說,對方現在才奪舍,對這副身體尚不能完全掌握,就算有些秘術,也絕不會是金丹修士的對手。只不過詹云亮當初堅持要自己施展手段,控制水魄石與鎮河石碑相融合,怕也是為了一睹鎮河石碑上的秘密。先秦遺藏,可不是區區一個筑基修士所能染指的。難不成對方另有所恃,或者說有快速回復實力的方法
“且不管他,落毛鳳凰不如雞,靠人不如靠己,多半是有快速回復實力的法門。只不過要打破眼前這具身體的桎梏,又豈是這般容易,便算是有些邪異法門,終究是欲速則不達,心急求成之下,必然會有所缺陷。”陸小天微微一笑,他沒有自食其言的習慣,沒有這詹云亮,確實難以破解鎮河石碑之秘。那兩只水靈也是奇珍。這詹云亮日后不與他作對便罷,若是不開眼,再殺也不遲。
夜空繁星點點,皎潔的月色映著樺木的樹映在地面隨著輕風輕微搖動,樹葉嘩嘩作響的樺木林中,陸小天束手而立,而那蕭姓青年,已經昏迷,被陸小天隨手丟棄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