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傾城毫不猶豫地舍棄了陰陽跛足怪,哪怕是不去看這家伙臉色,也能想象其表情的精彩程度,想到始作腎者的銀發東方,項傾城忍不住嘴角一蹺,那家伙看上去一副不茍言笑,云淡風清樣子,使起壞來也足以讓人抓狂。
不過那家伙倒是說得對,這陰陽跛足怪算計她二人至此,被兩人耍一把,是咎由自取。不過很快,項傾城心里又不覺有幾分擔心起來,這銀發東方心計著實非同一般,不知有沒有將她也算計進去。
項傾城俏目含煞,若真是如此,一旦脫困,便跟那家伙沒完。
項傾城一走,幽月魔眥轉過身來,眼神幽森地看著陰陽跛足怪,一副要將其生吞活剝的架勢。這三人之中,陰陽跛足怪這叛徒自然是他最為痛恨的,其次便是利用詭秘手段耍了他一記的陸小天,還是第一次有人將他耍到這種地步,回想起來,幽月魔眥
真要說起來,項傾城反而排在最末。
“伏尸惡涎蟲將解藥交出來,本座放你一條生路。”幽月魔眥森然地看著陰陽跛足怪道。
“信你才怪。”陰陽跛足怪冷哼一聲,身形如電,向項傾城離開的通道電射而去。他此時也不知道陸小天在何處。項傾城再次將他拋下來,不管是抱著多拖一人下水的想法,還是出于自保。都應該與項傾城走到一起。否則還真難以逃過這幽月魔眥的追殺。這幽月魔眥好生了得,竟然能將伏尸惡涎蟲的劇毒壓制住。此時不走,怕是永遠都沒機會了。
“方才你背后偷襲確實是出乎本座的意料,不過你那兩個同伴,一個使了詭計沒來,一個也已經逃走了,你覺得自己現在還有機會嗎”幽月魔眥神識一動,那藍色的棘刺如雨向陰陽跛足怪疾刺而來。每一根藍刺,都是出自幽月魔眥本身,上面魔氣驚人。
陰陽跛足怪對陸小天亦是恨到極點,原本費盡心機將這二人誆至此地,便是為了讓兩人陷入絕境之下,與他聯手除去幽月妖眥,好得到幽月妖眥身上的寶物,解除他眼下陰陽不能完美共生的困境。只是沒想到事到臨頭,竟然被這小子給耍了,對方的手段當真是神異之極。
這銀發青年所說關于先秦遺藏的線索極為吸引人的注意力,若不是他與項傾城別有用心,恐怕也會降低一定的警惕性,只是然并卵,他原以為合三人之力,乘幽月魔眥不備,可以一舉重創此獠,然后再合力撲殺此魔,誰曾想他倒是盡了全力,此時此刻下也不得不盡全力。
可那該死的銀發青年,所投入的只不過是一道沒有多少戰力的分身,剩下他與這斗蓬女修合力并戰幽月魔眥,雖是實力不俗,不過卻是難以奈何得了這爆發起來實力與十二階魔族相差無幾的存在。
好在那銀發青年也算還有那么一丁點良知,利用其分身成功地吸引住了幽月魔眥大量的注意力,幽月魔眥拍出的那一掌,給陰陽跛足怪創造了絕佳的機會。
幽月魔眥也算是了得,此種情形下,仍然動用魔功擋住了陰陽跛足怪幾乎必殺的一擊。只要再稍稍騰出手來,便是這二人,還在他的領地之內,花些代價,足以滅殺之。
幽月魔眥擁有上古異獸睚眥的部分血心,心眼狹小,有仇必報。此時被陰陽跛足怪算計至此,還有這斗蓬女修,那該死的銀發修士。
陰陽跛足怪眼中一片瘋狂之色,既然已經與幽月魔眥鬧翻,便再無回旋的余地,他與這幽月魔眥,注定只有一方能夠存活。
嘶,一道灰影一閃,吐出大蓬散發著惡臭味的涎液。打在幽月魔眥的鱗片之上,哧哧一陣散發著異味的黑煙冒起。
便是里面的魔罡亦被這毒涎腐蝕。正是陰陽跛足怪的伏尸惡涎蟲。此蟲毒涎雖是了得,連大修士亦不敢輕易招惹,可尋常狀態下,此蟲想要接近幽月魔眥那是疾心妄想。也只有這般難得的機會下,才變成了可能。
幽月魔眥腰身上被伏尸惡涎蟲的毒涎腐蝕開了一大塊,轉眼間變成了一塊爛肉,那上面翻滾的毒氣不斷地鋟饅闃魔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