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跑的滿頭是汗,可眼下卻連汗都不敢擦一下,喘著氣回道“青坊是是京都一座有名的賭坊,三教九流都愛去那賭錢。”
“賭坊”楚父眉心緊鎖,當下匆匆披衣起身,“去把楚慕懷給我叫來”
“是。”
楚慕懷正睡得熟,就被自己的貼身侍衛晃醒,焦急催促,“公子快別睡了,老爺正要見你呢。”
楚慕懷這幾日為著徐家卷宗的事情忙得腳不沾地,今夜難得睡個好覺卻被吵醒,有些不耐煩地坐起來,“什么事情不能明日再說,非要夜里將我吵醒。”
侍衛見他不甚清醒的模樣,急急地用冷水沾濕布巾蓋在楚慕懷臉上,凍的他一個激靈。
“我。”楚慕懷險些罵出聲,侍衛連忙給他披上外衫,換上鞋履,“公子快些去吧,老爺生了好大的火。”
“父親”楚慕懷這時也清醒了過來,皺眉系好衣帶,嘀嘀咕咕道“他大半夜不睡覺發什么火,我今日可乖巧安分的很。”
侍衛沒那膽子接他的話茬,只催著他快些過去,免得晚了又招一頓罵。
楚慕懷一路迎著凜冽寒風,如同被刀子刮著臉,來到主院。
“父親您找我”楚慕懷剛推開門,一個古董花瓶砸碎在自己腳尖,驚得楚慕懷眼皮子跳了跳。
他小心地抬頭打量了眼坐在搖椅上的楚父,一時間不知發生了何事。
莫不是父親夢里見著自己不成器,心底憋著悶氣才把自己叫來訓話
“我問你,青坊那種地方你去了多久”楚父粗聲粗氣地問道,脖子氣的通紅。
“什么青坊”楚慕懷愣了一下,好半會才想起自己曾聽同僚提起過那是座賭坊。
“剛剛青坊的管事都帶人鬧上門來了你個不成器的東西什么時候竟碰了這種東西”楚父罵著罵著火氣就上來了,倏然起身操起一旁的雞毛撣子就朝楚慕懷走來,“我往日的話你都當做耳旁風了是吧”
楚慕懷瞳孔驟縮,連忙解釋,“父親,我從未去過青坊更不知賭債的事情。”
“事到如今了你還同我裝,我看你小子是不教訓不行了”楚父氣的揚起了雞毛撣子,緊要關頭還是楚婉及時趕到阻止了這一場慘劇。
“父親,您且先等等,我看阿兄并不像擅賭之人,倒不如將青坊的管事叫進來問個清楚。若真是阿兄所為,父親再教訓也不遲。”
方才小廝見情況不妙,就悄悄地去通知了楚婉,楚婉這才得以趕來。
“叫進來做什么,我可丟不起這個人。”楚父氣的別過臉去。
楚婉無奈上前挽住楚父,替他撫背順氣,“可若這事真不是阿兄做的,我們家可不就是要平白替人背鍋了”
“不過是叫人進來問個話而已,不會耽誤多少時間的。”
楚父氣的哼哼了許久,最終還是讓楚婉磨的將人叫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