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楚慕懷常年在外奔波,到底見識比楚婉寬廣些,“莫不是浸泡了白薯蔓硫酸等物的棉花好用來做火折子。”
楚婉點頭,自懷中摸出那小團棉花。
楚慕懷接過后嗅了嗅,果真發覺氣味刺鼻,目光深遠道“如此說來他們一把火燒了閣樓恐怕是為了掩蓋什么。”
楚婉頓了頓,很快就做出決斷。她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向楚慕懷,“阿兄,我們需趁早擇個時間去閣樓一探究竟。”
楚慕懷若有所思點頭,“正是這個理,只是既然他們有心掩蓋,加之外間又布防了不少衙役,我們要進去恐怕得費一番工夫。”
等等,方才婉兒說什么,我們
楚慕懷一驚,猛地看向楚婉,“婉兒你也要去”
楚婉不假思索點頭,“我擔心阿兄。”
“不可。”楚慕懷想也不想地就拒絕了,“此事兇險萬分,上回對方就是抱著要我們性命來的,我萬萬不能帶著你涉險。”
若是婉兒有個萬一,別說是他自己心底愧疚難安,便是楚父,恐怕也要拎著棍子追他幾條街。
“正是因為如此我才要去。”楚婉平靜說道,“阿兄擔心我,我又何嘗不是。”
見楚慕懷還要說些什么,楚婉便又道了一句,“那處閣樓我陰差陽錯間曾進去過一次,哪怕它現在燒毀了,我對于它內里的構造也比常人要熟悉些。”
那還是前世她為了替楚家平反,去了趟被一把火燒毀后又重新按照原來結構建造起來的閣樓。
她在那里待了許久,對里面的每一處的設計都聊熟于心,甚至清楚地知道樓中有幾處密室,幾條密道。
“我身邊時常跟著暗衛,阿兄放心,我斷然不會出事的。”楚婉注視著楚慕懷,眸中蘊著讓人信服的自信。
未免楚慕懷不放心,楚婉又添了一句,“我會好生瞞著父親,今夜的事情除了阿兄你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知道。”
楚慕懷見楚婉這般說,不由得尷尬地輕咳了一聲,欲蓋彌彰道“倒也全不然是因為父親。”
楚婉很是上道地接過話茬子,點頭,“我知道阿兄是因為擔心我,但是阿兄放心,我能照顧好自己。”
話雖如此,可楚慕懷還是免不了正色警告楚婉一番,“話雖如此,若今夜到了里面真出了事你不準逗留,需立即離開。”
楚婉頷首應下。
兄妹二人就此分別,各自回去收拾準備今夜出發所需的東西。
“姑娘您這是”看著楚婉換上一身不知從哪弄來的夜行衣,又給自己挽了個男子發髻,小青看的心驚。
姑娘莫不是受夠了公子時刻犯蠢,終于待不下去要離家出走了
楚婉看向小青,目露警告,“今夜我會離開府中一段時間,你切記不可告知任何人,若是有人問起來你也只說是我身體不適臥床休息。”
“可明白”見自己的丫鬟一怔一怔嚇傻了的樣子,楚婉不由放緩了聲音。
小青有些擔憂問道“姑娘是要去做何事可會有危險”
“和阿兄一起去查些事情,若是順利一個時辰內便能回來。”
小青聽到還有公子陪著姑娘,懸著的心放下不少。公子他雖說有些不靠譜,可待姑娘這個唯一的妹妹是一等一的好,有公子在,是斷不會叫姑娘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