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懷不贊同地看向他,“我若今日不帶你離開此地,誰知來日你是否還有性命活著出去。”
聽到楚慕懷直白不加掩飾的話語,司空遠苦笑一聲,枯草般雜亂鬢發垂落,遮住瘦的有些脫相的臉龐,“可我也不能平白拖累慕懷兄你。”
二人正說著話,遠處的走道由遠及近傳來一陣腳步聲,三人俱是一驚。
司空遠面如金紙,身子顫巍巍險些站不住,伸手就去推楚慕懷和楚婉,要二人趕緊順著繩梯離開這里,“快走吧,再晚些我們誰都不能離開這里。”
楚慕懷還要說話,外間就傳來了鑰匙串叮叮當當的響聲。楚婉臉色頓變,拉過楚慕懷翻下繩梯。
“嘎吱。”厚重的房門被人自外推開,宮景勝昂首挺胸地走了進來。
“喂,起來了。”宮景勝走近踢了踢被捆在椅子上的司空遠。
司空遠睫毛顫動,緩緩睜開了眼睛
宮景勝看著他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嘖了一聲,蹲下身看他,“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鑰匙在哪”
司空遠張了張嘴,嗓子因為長期不曾沾水而干澀發啞,“宮少爺所說的,我一概不知。”
宮景勝皺了皺眉。
書房內,楚慕懷聽著上方傳來的難掩的痛叫,雙手緊緊攥成拳,雙眸圓睜。
這時楚婉抽出懷中的短匕,慢慢地在刀刃上涂抹藥物。
看到遞到跟前的匕首,楚慕懷怔了怔,婉兒這是
楚婉走到機關前,開始啟動機關,“我方才細細留意了下,那間房間里應當只有兩個人。”
伴著機關啟動聲,楚婉凝眸看向楚慕懷,“阿兄應當可以應付。”
宮景勝背對著那道繩梯,自然也就沒有發現那一塊緩緩消失的樓板。不過司空遠看見了,他微張著嘴,滿眼的不可思議。
怎么會難道慕懷兄又回來了
正想著,楚慕懷探出了個腦袋,司空遠眸子狠狠一震,他的神情引起了宮景勝的注意。就在宮景勝罵罵咧咧打算回頭的時候,司空遠忽然掙開了束縛自己的繩索,不顧一切地將宮景勝撲倒在地。
宮景勝懵了片刻,繼而怒罵著將司空遠從自己身上掀開。
司空遠額頭重重磕在凳腿上,很快就流血了。
就在宮景勝準備拎起司空遠好好教訓一頓的時候,肩胛處傳來鉆心的劇痛。他轉身想看,可眼前一陣陣發黑,在瞧見一個模糊不清的人影后倏然倒地。
楚慕懷冷著臉將人踢至一旁,扶起司空遠順著繩梯往下爬。
司空遠因為方才那一下徹底的昏死了過去,這下三人的離開變得尤其艱難。
就在楚婉皺眉思量該如何離開時,一側的墻壁外傳來有節奏的敲擊聲。
楚婉倏然回頭,看向同樣寒著臉的楚慕懷。
楚慕懷咬了咬牙,放下司空遠,攥緊匕首走向墻壁。
“婉婉婉婉”江奕清風朗月般溫和嗓音透過墻壁傳透進來,楚慕懷震驚扭頭,看向楚婉。
江奕怎么會在這里